孙嬷嬷担忧道:“娘娘,殿下对段榆相当紧张,现在她受了伤,殿下只怕会误会您的用心良苦啊。”
“如果连一个女人都省不得,他朝如何治理天下,让他受些挫折未尝不可。”姚慧妩放下茶杯,把玩着护甲,“有些事也别做绝了,给段榆送瓶治伤药过去。”
孙嬷嬷领命,让丫环送了瓶药过去,只是段郁宁仍在昏迷中,冷汗跟血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丫环于心不忍,可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她留下药退出了房间。
楚胥羽回到霏雨宫时已时中午,他神色匆匆走进院里,见迎面走来一宫女,忙问道:“有没有看到小榆子?”
“殿下。“宫女忙施礼,语口结巴道:“小榆子他……回……回来了。”
“在哪?”楚胥羽急道。
“在……在……”宫女甚是犹豫,神色闪躲。
心急如焚的楚胥羽顾不得宫女回话,径直往段郁宁的房间走去。宫女转身,急匆匆跑去告诉姚慧妩,殿下回来了。
楚胥羽推开段郁宁的房间,一股难闻的味道呛了出来。皇宫规矩森严,主子没有特殊事一般不会到奴才的房间去。回宫后事心,加之段郁宁几乎跟他如影随形,为避免姚慧妩对段郁宁的的斥责,他鲜少主动去找她。段郁宁跟三名太监挤一间屋子,他还从没有去过。
太监的房间脏乱不堪,甚至有股腥味,不过楚胥羽倒也没顾及这些,抬腿跨进门槛四下寻找着段郁宁的床位。
看到左边的床上躺着脸色苍白段郁宁,楚胥羽当即向前,可走近一看顿时愕然了。段郁宁脸色蜡白,额头渗着虚汗,深色衣服上被染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目光停在段郁宁的裤子上,他伸手一摸,有淡淡的血迹。
“郁宁,郁宁。”楚胥羽急了,他伸手翻她的身体,床单上全是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唔……”身体翻动,让段郁宁痛醒过来。她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晃动,楚胥羽的声音恍若从天际传来。她扯动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永远都不会出现。为何,不再她死了再来,或许她就不会再有任何留恋。
死了,也就解脱了。
段郁宁再次晕迷,没了意识。楚胥羽急得抱起段郁宁,出了房间。
刚出房间,只见远处有太监在干活,忙喊道:“小邓子,快去请御医。”
楚胥羽匆匆抱段郁宁抱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放在床上。院里干活的小邓子刚要去请御医,却被听闻到消息的姚慧妩制止了。她支开下人,往楚胥羽的寝室走去。
将段郁宁轻放反趴在床榻之上,楚胥羽想褪去她的裤子,却发现血水跟裤子沾在一起无法褪下来。刚要命令丫环打水取药,却见姚慧妩走了进来。
“母妃,她怎么受伤了?”楚胥羽望着处事不惊的姚慧妩,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是一宫之主,下人们有事岂会不知,更何况段郁宁被打得命悬一线。
“她一夜失踪,一早上也没有消息,回来之后问她也是言语闪烁,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指不定去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母妃,你怀疑郁宁背叛我?”楚胥羽只觉得荒诞至极,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您是否有证据?”
“正是因为没有证据,才怀疑她形迹可疑。”姚慧妩望了眼楚胥羽,神情严肃道:“做奴才没有奴才的模样,若霏雨宫的奴才都像她那般,岂不乱了。”
“她不是奴才,是儿臣的心爱之人,您未来的儿媳。”俊逸温雅的脸露出怒容,楚胥羽只觉得眼前的姚慧妩像个刽子手,“母妃,您应该答应过儿臣,你接纳了她的,为何现在要出尔反尔,处处刁难她?”
“我刁难她?”姚慧妩愕然,冷笑道:“羽儿,是你太容允她的放肆了。这是什么地方?皇宫,不是乡下撒野的地方,一个行差踏错都会掉脑袋。可是她呢?站没站相,坐没坐姿,说话冲动的冒着股土渣味,连察颜观色都不会。我虽同意你俩在一起,可她若再一意孤行不懂学些宫中礼仪,迟早会给你惹事。这次的处罚,只是让她长点记性,别再鲁莽免得给有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楚胥羽望着姚慧妩,忍怒道:“母妃,郁宁刚进宫,纵然再不对您也该耐着性子教她,更何况她不但是儿臣心爱之人,更是对儿臣有多次救命之恩。于公于私,您都不该擅自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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