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我们都提来了,你就收下来。”楚胥羽的拒绝,让琉璃有些不知所措,小白忙帮腔道:“不介意我们进去坐坐吧?呵呵,走了半天好渴啊。”语毕,未等楚胥羽答复,她便强行跻身进来。
“公子。”小白拉了琉璃一把,将她扯进房间。
“两位有心了,进来坐吧。”楚胥羽侧身,彬彬有礼请坐。
琉璃一进楚胥羽的房间,便看到段郁宁坐在床边,顿时愕然了。小白循着琉璃的目光,难掩激动道:“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大男人,竟然坐在另一个男人的床边,不仅神情怪异连衣衫都稍带凌乱。
小白是个极其聪明伶俐之人,她当即意识到什么,转身望向楚胥羽,果然见他俊美无铸的脸泛着股诡异的红潮,脸上的笑容透着尴尬。
大白天的两个男人紧闭房门,皆是神情怪异衣衫凌乱,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关系非比寻常啊。小白的脸顿时僵住了,自幼服侍在公主身边,见多了王公贵族自然也亦知道些有伤风雅之事——男风。
楚胥羽跟戴面具的,肯定是兔爷儿。
“请坐。”楚胥羽给琉璃跟小白斟好茶。
琉璃道谢,在桌边坐下端起茶细细品尝起来,刚入口却当即眉头微蹙。茶是凉的,而且极有可能是隔夜茶。
段郁宁走了过来,很自然的坐在楚胥羽旁边,端过他的杯子径自喝了口。站在琉璃身边的小白喝完了一杯,将杯子放在桌边。段郁宁手指轻轻一弹,一股力道自指间发出,击在茶杯上,茶杯自桌上掉落,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
小白以为自己失礼没放稳,二话不说立即伸手去捡。杯子滚了几圈,荡到了桌底下,小白弯腰探进去,刚要伸手去捡,却见一双白色的靴子不断蹭着楚胥羽的脚。
天杀的楚胥羽,果然是兔爷儿,枉公主对他一见钟情,甚至不惜归还手帕之名来见他,谁知他竟然……
小白的心猛跳了起来,捡起杯子“砰”一下放到桌面上,“公子,楚公子跟莫掌门还有正事要办,我们就不打扰了。”
琉璃被小白强行拉了起来,连跟楚胥羽告辞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匆匆拖走了。
“怎么了?”出了点苍派的院子,琉璃不解道。
“那个姓梦的,真不是东西。”小白愤然的碎口水,生怒道:“公主,你对他还是死心吧,他就不是个男人!”
小白南辕北辙的态度,让琉璃愕然不解。若非小白劝说她一个晚上,她还没敢壮着胆子过来找楚胥羽。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见到楚胥羽就紧张得连话都不说出来,一颗心怦怦跳得跟小鹿乱撞般似的。
“他有阳龙之癖,跟莫山派的掌门有一腿。刚才我杯子掉了,钻到桌底下去捡,公主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小白的话,犹如五雷轰顶,将琉璃整个人都劈懵了。不可能,楚胥羽不可能是兔爷儿!
“莫山派那个不要脸的,在桌底下用脚挑逗姓楚的,不知有多露骨暧昧,看得我差点吐了。”小白越来越气,恨不得插腰痛骂楚胥羽一顿,“难怪昨天姓楚的帮公主逼时,姓段的会如此莫名其妙,敢情是在吃醋啊,真是太恶心了。这种人渣,不要也罢。”
“小白,你会不会看错了?”琉璃仍是不太愿意相信,如此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楚胥羽会有特殊嗜好。
“公主,我绝对没有看错,姓楚的如果不是兔儿爷,姓段如此露骨的挑逗他,他岂会一点都不反抗避闲。”小白越说越气,嘴巴愈是越来越毒,“瞧那姓楚的模样,肯定是被压的那个。”弱受!
“为什么?”琉璃心碎了一地。
“你瞧他那逆来顺受的模样,反倒那姓段的虽然长得没他壮实,可满身的杀气外露,恨不得将公主给生吞活剥了。”
满腔的希冀,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琉璃脑海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被掏空了般。昨晚她做了个梦,梦中听到了断断续续天籁般的忧伤歌声,那是一场血腥的厮杀场合,一名男子浑身是血,在空中不断挥动了武器与妖魔鬼怪作战。他一个不经意的转身,风拂他的发丝,那是张跟楚胥羽一模一样的脸……
男子的脸看得不是很清楚,却惊醒了琉璃。这场诡异的梦已是伴随她多年,可男子的脸却一直都是模糊的,不知为何昨天见过楚胥羽之后,梦中男子的脸却突然清晰了,竟然跟他一模一样。让人不解的是,梦中突然出现的天籁之音,似乎跟她之前捡到的绢布上的音律图案,有密切的关系。
“公主……公主……”见她失魂落魄的,小白慌了,“你没事吧?”
“我们回去吧,头有些晕。”
小白扶着她远去,愤然道:“公主,天底下的好男人多了去,我们慢慢挑便是,又不是非他姓楚的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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