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唐将军了。”见过大风大浪,楚胥羽倒也没觉得尴尬。
唐维握住楚胥羽跟段郁宁的手,施展轻功跃着强索往对岸走去。
虽没了轻功,却两人的胆量及经验仍是丰富的,借着唐维的武功,三人快速朝对岸飞去。
过了河岸,士兵将绳子放宽五六丈,藏于河水之下。马匹被弃于河对岸,三万多人徒步走到山道上,前往三百多里处的官道上截鹰辽军的粮草。
三百多里处,有个黑石崖的地方,是个一天当关夫莫开的险关,四周涯石林立高耸万分,只有涯底一条道才能通过。
一路没停歇,段郁宁走的脚底磨起血泡,她却紧咬着牙关没有说半个字。
楚胥羽见她脸色苍白,递了一壶水过去,“你没事吧?”
段郁宁摇头,痛得连话都不肯说。
“要不我背你走吧?”楚胥羽担忧道。
“我能照顾好自己。“段郁宁固执道,只是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水。
楚胥羽扶着她往前行,追赶急行军队伍,“再坚持一下,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到了。”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段郁宁沉着一张脸,恼怒自己如此没用。
楚胥羽握住她的手,“郁宁,这个时候别钻牛角尖,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打赢这场胜仗的。”
段郁宁不再说话,瘸着脚一步步前行。
队伍终于赶到晌午时分赶到黑石崖,楚胥羽让唐维带领一万人在黑石崖关前设伏,另外一万人在过了黑石关守株待兔,剩下的一万人他带着爬上高耸的黑石崖两端,在山顶堆起巨石,架起箭雨等待鹰辽军的粮草运送队。
鹰辽军十多万军队驻守在横河边,从军队造桥的情况来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他们做了长期驻守的打算,而粮草的数目自然不会小。
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前方探子来报,敌军的运粮队出现在五十里开外,粮草数目巨大约有几十万担,运粮军队有上万人。
军队严以待,将留下黑石崖所有痕迹抹去,静待敌军到来。
阳光静照在涯石上,偶有鸟雀惊飞而过。远远的,一支送粮军队如婉约的长龙,自那头不断浩浩荡荡延伸而来,缓缓走向黑石崖。麻袋装着的粮草,沉甸甸堆放在马车上,足足有上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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