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长得如何?”姚慧妩问道:“是不是齐律太子派来刺杀皇上的?你这一路上可以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姚震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
姚慧妩急了,“事关皇上的安危,你我有何不能说的?”
姚震犹豫半晌道:“媚姬其实就是……段郁宁!”
“什么?”姚慧妩震愕地站了起来,“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没死,而是被齐律宇抓去了。”事关段郁宁的名节,姚震并没有将她是鹰辽太子妃的身份说出来。若时真说了出来,姐姐她只怕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段郁宁。她曾对楚胥羽有恩,更对雁门有恩,这种时间他不能落井下石。
“齐律太子为何现在将她送回来?”姚慧妩百思不得其解,“偏偏在羽儿跟琉璃成亲之时,实在太蹊跷了。”
“齐律太子肯定有野心,不过相信皇上会有对策的。”姚震心情颇为复杂,“以前总怕皇上会恢复记忆,现在段郁宁没死,臣弟倒希望他能恢复记忆,或许便不会横生许多波折。”
姚慧妩不解道:“此话何解?”
“当年皇上跟段郁宁一块跌落悬崖,皇上莫名被琉璃在几十里之外的山道救了,而段郁宁连尸首都没有。这三年来她被齐律宇折磨的已不成人样,能活下来已是不容易,可是却得到皇上跟琉璃成亲的消息,换作是世间任何女子,都接受不了。现在的她,已经崩溃了,一路上连句话都不屑与臣弟说。”
姚慧妩沉默良久,悄然叹气道:“段郁宁这孩子,命确实挺苦的。她跟羽儿历经磨难,如果能化解这次的恩怨,终成眷侣倒也是美事一桩,不过羽儿已下旨封琉璃为后,依哀家的意见,暂时封她为妃吧,媚妃。明天她入宫之后,哀家去见见她。”
段郁宁犹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可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却是不容忽视的。
“太后,在她怨气未发泄出来之前,您还不能去见她。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好了。”
姚慧妩抚额叹气,“也罢。对了,她得提前一刻钟入宫,怕两顶花轿撞了在一起,哀家已跟皇上商量过,特意命徐将军去接亲,故意放缓琉璃公主的行程了,他们明天才会进京。不过你还得谨慎点,两顶花轿相隔时间不长,千万不能让琉璃国人的发现了。琉璃公主此次嫁来,林太子特意一路护送,哀家怕徐将军拖延不了多少时辰。”
姚震神情凝重道:“明天臣弟会准时送段郁宁入宫,只是此事是否该向皇上明说?”
“明天就是皇上大婚之日,千万不能出差子,等婚事完了再说吧。明日段郁宁入东门,直接送霏雨宫,她曾在那里跟羽儿生活过一段时间,或许有念旧情亦说不定。到时派御林军守着,不能让她出去扰了羽儿跟琉璃的婚事。”想到段郁宁的冲动,姚慧妩不禁担忧惆怅,她跟楚胥羽之间,真是段孽缘。
姚震一夜无眠,守着窗外的月亮,眼睁睁到天亮。
天一亮,客栈便忙碌开了,两名丫环将段郁宁精心打扮一番,穿戴好凤冠霞帔送入花轿。
初入雁门时,齐律宇用十六门花轿送她,而如今进了京城,为不引起人注意,姚震特意请了顶再普通不过的双人花轿,连迎亲的基本仪式都没有,士兵将她送到东城门。
进了东城门,孙嬷嬷带着几名宫女、太监在等待。太监们抬着花轿往霏雨宫走去,姚震站在皇城门口,望着花轿消失在红色的宫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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