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魃泪兴奋地震动,打了鸡血般蹿到他怀中猛磕着。胸口被剑柄被磕得难受,楚胥羽咳了几声,呼吸急促气息不稳,“疼,别乱撞我。”女魃泪当即挺尸般贴在他胸口,剑身隐隐泛着红光,灼热袭向肌肤。灼热带着刺痛,楚胥羽低头,看到一团黑气若有若无的黑气从体内冒出,源源不断被剑吸食。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再次定睛一看,它确实在吸食他体内的黑色。黑色的气体,到底是什么?身体的刺痛持续不断,却并非让人觉得生不如死,而是透着股舒坦。
久病成浊,它在吸食他体内的浊气?
楚胥羽讶然,虽不知它到底在干什么,却下意识觉它并没伤害他的意图。
女魃泪安静是趴在他胸口,吸食的浊气越多,剑身的红色越是诡异。楚胥羽身上的痛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媚姬的心思,着实让人琢磨不透。楚胥羽若有所思,总觉得她的容貌甚是熟悉,当初见到樱桃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并没有现在强烈。
媚姬进宫的所作所为,除了杀人之外,她从未向太后、皇后请过安,可是她们居然也能容了。琉璃的性子,自然不愿意去为难他人,可依母后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她们对媚姬的态度,让人难以琢磨。或许,她们根本知道些什么,瞒在骨子里的只有他。
时近傍晚,敬事房太监端着银盘走进养心殿,楚胥羽已经没有任何理由不翻琉璃的牌子,谁知背地里的女魃泪再次对着他的大腿猛戳。这次它可没手下留情,将楚胥羽的大腿戳得青一块紫一块。
“咳……咳……”楚胥羽捂住嘴巴,剧烈咳个不停,只差没将心肝脾肺咳出来。
敬事房太监听得脸都绿,皇上病重成这样,如何还能行房。太后若是知道了,岂不怪罪当奴才的不会做事?
楚胥羽咳的脸通红,“朕身体稍有不适,退下吧。”
敬事房太监不敢再多言,乖乖退下。
楚胥羽摸着被戳肿的大腿,不悦道:“现在你满意了?”真反了它了,给它三分颜色,就瞪鼻子上脸。
女魃泪心满意识,精神抖擞的颤着身体,眨眼间飞出窗外溜走了。
“……”楚胥羽满脸黑线,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或许,这便是媚姬的可恶之处,拴着别人的鼻子走,偏偏他还中计了。
楚胥羽病重,既然无法去坤宁宫过夜,琉璃便将晚膳送到养心殿,服侍他吃饭喝药。
晚膳过后,琉璃在案前替他研墨,“皇上,南疆的丝绸很漂亮,臣妾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楚胥羽提笔,埋首处理公文,偶有咳嗽声传出。
心有千千结,可看着楚胥羽苍白的脸色,听着他难受的咳嗽声,琉璃到嘴边的话,愣是生生咽下。她既然跟了他,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该有任何怨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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