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执着,换来的是无尽的痛苦。
赢勾带着重伤晕厥的段郁宁回了黑暗之渊,他在黑暗之渊设立阵法,让沉睡的段郁宁源源不断吸食着黄泉海的怨灵之气。
五天之后,银毛到了黄泉海,而段郁宁亦苏醒过来了。
“他怎么样了?”
“人挺消沉恍惚的,琉璃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为琉璃举行了国丧,是以皇后身份下葬的,相当隆重。明天午时发丧,祖奶奶您打算去吗?”
“等他缓几天我再去吧。”灵力受损过大,段郁宁连说话都费劲,“下丧之事,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银毛双眼放光,“请祖奶奶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受尽万般苦难,永远不得超生。”
段郁宁厌恶道:“下去吧,我看见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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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难之后,雨断断续续下不停。
楚胥羽坐在桌前,一壶清酒,苦涩不堪。
窗外,雷声隆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银毛挖着鼻孔,大摇大摆从里面闯了进来,在楚胥羽面前坐下,“喂,你又喝酒了?”
“我不喝酒,能做什么?”楚胥羽淡然道:“不一切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吗?”
“一个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反正你又不爱好。”银毛在他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祖奶奶杀她,也是为了你好。她现在为了救你,受了重伤在黑暗之渊养伤,估计命悬一线,你不想见她吗?”
“有赢勾在,自然会有办法的。”楚胥羽仍未从琉璃的死亡悲痛中走出来,不知该如何面对段郁宁。他怕,怕自己会心软,更怕自己会杀她。
满目疮痍的江山,僵尸为患的世界,她的爱太过极致,连死都是种奢侈。
“皇上。”太监匆匆踏进殿内,双手奉着一封急召,“边关八百里加急呈送的书信。”
那晚之事,皇宫之人皆心有余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敢私下传论。天雷打了下来,养心殿破了个咕隆,皇后娘娘突然间暴毙了。此乃天灾,祸天鹫国,不祥之兆。
从那以后,后宫突然多了个银发男子,他的权势很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楚胥羽打开奏折一开,神色紧敛。银毛凑过脑袋去,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的岳父竟然要打你,屯兵边关。”
“他出兵,再正常不过了。”琉璃公主突然死亡,消息传到琉璃王耳中。短短时间,暗卫、贴身婢女相断死亡,如今连爱女都死了,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认为她并非得了暴病而已,而是被楚胥羽害死的,一气之下屯兵边境。
银毛饶有兴趣道:“你打算打,还是不打?”
楚胥羽将奏折合上,“琉璃王猜的并没有错,我会给他一个交代的。”这个世界,流得血已经够多了。
“你该不会送上门去吧?”银毛愕然。人类真有那么蠢?还是他已经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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