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岑后面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中,对哦,自己急什么,人也只是说是随着她的脚步来的,也没说非得要得到回应。残颚疈晓而且……安苏岑小心翼翼的盯着程陆予,细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然后自顾自的点点头,心里想着:找她看来,程陆予和她都这么些年没见过面了,那时候的感情也只是年少之间的相互好感而已,都还没成型就出了那么多事分开了。一般朋友时间分开久了不常联系,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要说程陆予恨她她还觉得有可能,喜欢她就觉得不大可信了。又听见程陆予说了这么样一句话,听上去多少有点嫌弃她自作多情的感觉,安苏岑觉得有些尴尬,当下佯装镇定的做好,端起从一开始就没喝的西瓜汁小口小口的嘬着。
从饮品店出来,原本安苏岑是想直接打车离开的,可是程陆予非得让她陪着走走,开始安苏岑是拒绝的,她今天不上班,姜筠最近挺忙,安苏岑也没打搅他。而苏珊这段时间貌似和何叙白发展的不错,安苏岑也不好意思在这个关键时刻打搅到他们发展感情。于是一个人在街上闲逛,逛到苏伦大厦的时候原本安苏岑是想买件男装送给姜筠的,没想到会遇见程陆予。
可是安苏岑拒绝话还没说出口,又听见程陆予以一种特为遗憾的口气叹道这么些年没回来,在国内也没什么朋友,初逢安苏岑心里还有些激动来着。
安苏岑想着他一个在国外闯了那么些年,虽然国内很多人都觉得出国好像多么了不起似的。其实不然,一个人背井离乡遇见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什么时候都要自己面面考虑到,喜悦没人分享,悲伤也无从诉说,想想挺孤单的。
女人心就是软,程陆予这么一说,安苏岑鼻子一酸就点点头同意了辶。
她要是知道会遇见秦子越,她一定不会同样在城南这边闲逛的。可是未雨绸缪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所以当安苏岑在大马路上看见迎面而来的秦子越时,着实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平湖湾工程被她承包下来了,他一定是在这边视察工作的。
就因为这几秒钟的迟缓,而错过了躲开他的最好时机。
秦子越一双深邃的黑眸直直向着她看过来,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一秒便转到她身旁的程陆予身上,眼中闪过讶异,可是转瞬间又变为讥讽,随后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朝着她这边走来殚。
他那是什么眼神!安苏岑有点无法忍受他的目光,好似自己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他撞见了似的。
少顷便站定在她面前,盯着她语气颇为嘲弄:“安苏岑,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从上次他酒醒之后从她家离开到现在安苏岑都不曾关注过有关他的消息,一起心里还有他的安苏岑从来不觉得他的生活距离自己遥远,总会忍不住去关注有关他的一切,比如他今天有哪些安排,最近上了哪个节目以及哪本杂志报纸有报道有关他的消息,好似有关他的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面前。
可是自从和姜筠在一起之后,自己才发现原来他的世界距离她好远,远到只要她不去关注,就不会听到任何有关他的消息。
所以说心态很重要,自己以前犯贱,对于这样的混蛋念念不忘,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他够好,而是她那时候的眼界太窄,只看见了他一人而已。就想苏珊常说的那句话一样,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除去他,还有更好的人在等着她,比如姜筠。
“呵呵,好久不见。”心态好了,再次见面便没有了先前的厌恶感,她只当他是个普通人,只是认识无过多交集。
可是有人偏偏不那么看,听见安苏岑这么淡定的打招呼,秦子越眉头一皱似乎很是不能适应,想必之前的恶语相加,他更讨厌现在这种无所谓的态度。
目光又一次移向一直站在她身旁不说话的程陆予身上,故意用一种暧昧的语气问道:“这男人是你新欢?”
第一次听见秦子越用这么欠扁的语气说话,对于这样一直板板一一,穿西装无论如何都要系上领带的男人来说,这样出其不意的话语完全不是他惯有的风格。
“秦子越,你最近发烧烧坏了脑子么?”安苏岑可不是省油的灯,秦子越这话一问出来,她立马就回敬了一句。
可是想必早已熟悉她性格的秦子越来说,这句话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嗤笑一声:“看不出来你着性子居然还有人能接受的了,怎么?你也学会了脚踏两只船?”
脚踏两只船?安苏岑怒了!挥手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声音够脆,让听了半天都没明白什么状况的程陆予大吃一惊。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爱玩脚踏两只船的低俗游戏?”下手太过用力,手现在麻麻辣辣的疼,却丝毫没有消弱她猛然涌起的怒意。
秦子越也被这一巴掌弄的有些懵,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火辣辣疼的左脸颊,墨黑色深瞳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无所谓的笑笑,继续欠扁的挑衅:“恼羞成怒么?”
“我们走!看着这个混蛋我恶心!”安苏岑也不想再同他说话,直接拉着程陆予的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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