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更新晚了……好在,赶在十二点之前了……十一点才写完的,先喘口气~~~~~
————————————————————
怀瑞王看着红衣女子,目光忽的沉静下来。
他的右掌上因为击杀而余留一道红印,左掌却有一枚腰佩浅浅的印痕——这是因他方才出招时不曾想过有人会出手阻拦,右掌间的气力一时隔滞,不得不错开而以左掌挡住凭空掠来的杀气,谁想却击打到了红衣女人腰际的龙息佩,许是力度过大,所以才留下一道并不会久留的印记。
“荭雪……”然而怀瑞王抬目看着红衣女子,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龙息佩,你还留着……”
一千年的时光如此久远,久得连他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模样。可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却无法磨灭。也包括他当年送给她的一对龙息佩。
那两个近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子就站在他对面,用同样警惕的眼色在看着她。
然而就在他话音方落时,她们的神情又都有了不同的变化!
“他知道我是荭雪?他还知道龙息佩?”荭雪有些发怔的看着他,一旁的萧钰拭了拭泪,目中不知是愧疚还是担忧,她也看着怀瑞王,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疑虑。
他自然是认识荭雪的。
昔日的恋人,怎会轻易可以忘怀。
在那个梦里,这个男人最终还是站到了大义那边,用彼此的分别欲要换取族氏的安危。
他对荭雪应当是愧疚的罢。
他为她夺取了祭司之位,可最终还是没能保护她。
“荭雪!你还留着……你还留着龙息佩。”怀瑞王失神的朝她那边走了过去。
两枚几乎一摸一样的龙息佩就在她们的腰间晃着,于他眼下闪过一道晶莹剔透的光。正当他将手伸向龙息佩时,红衣女子身上的那枚却率先碎裂了。裂痕从龙息佩首端向尾部蔓延,碎裂的声音极小。但它的速度却是非常的快!就在他指尖还游离在半空,龙息佩已从裙摆上坠了下去。
一声脆响,龙息佩居然就砸得四分五裂。
“那是我的东西!”荭雪见他弯腰去捡。猛地推开他自己俯身下去,神情哀伤的把龙息佩的碎片拾在手里。
“是。我知道那是你的东西,我,我没想到,你还留着它……”
荭雪头也没抬,雪白的面色凝固如冰:“这是他,是他送给我的……他说,只要龙息佩还在。他就还在……”说着将掌心里的东西捧到眼前,眼泪再也无可抑制的流了下来,“可现在……龙息佩不在了……”
那只从佩中掉落的小蛊虫还在方砖上艰难的挪着身子,然而这一刻。它显然被主人忘记了。
萧钰几步上前,眼里的所有光芒都没有了,她忽然问道:“那个‘他’是谁?”
莫非,荭雪是记得贺楼朝奕的?
“他……他是……”荭雪顿了顿,片刻后在怀瑞王期盼的目光下说道。“他是祭司大人……是贺楼族的祭司大人……”
这短暂的须臾里,怀瑞王心口仿佛堵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然而听到荭雪的话,他瞬间浑身的轻松:“荭雪,我就是祭司大人!”
“是你……是你毁了祭司大人的龙息佩!”
然而。他的舒坦并未持续多久,原本蹲在地上的荭雪忽然挥掌袭向了他,掌风掠过之处,皆带着暗涌的杀机。
“钰儿!快躲起来!”观察已久的贺楼倾见怀瑞王与荭雪打起来,急忙挪着脚步过去将少女拽到身后护住。
萧钰微的动容,纵然看不清贺楼倾的面貌,然而仅是盯着一双明目,她就知道这女人曾经是何等的美貌。母后在西南郡也没少跟她说过,贺楼三姐妹中,最美的便是大姐贺楼倾,她的美,不是用倾国倾城可以形容的。
不过,萧钰却未继承亲生母亲容貌上的优点。
她反而更像自己的小姨,说不上美,但看着却很舒坦。
“钰儿,怀瑞王方才为何要动手杀你?”贺楼倾担忧的问道。
惹上了他这等人物,那跟自掘坟墓有何区别?
萧钰将一门心思放在不远处的斗场上,压根就没听到旁人说的话。
荭雪招招紧逼,然而怀瑞王只退不攻,不过他身手极好,不管荭雪的攻击多迅疾猛烈,他总能轻易的避开。
随着红衣掠起,殿中最后的帷幔也被她扯落坠下。
印着繁复花纹的血色帷幔顷刻压在了怀瑞王身上,荭雪反掌抽藤,粗如手臂的藤蔓在同一刻从半空中直击他而去!被幔布盖住了视线的怀瑞王似乎能感知到荭雪的杀机,但他却一动未动。似乎在静静等待死亡。
然而,藤蔓在落到他身上前竟被人以利剑格挡住,来人不知什么时候进入殿中,看到满头白发的女人缠住了荭雪,萧钰本就悬着的心更是蹿到了嗓子眼。
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即便她白发苍苍,但那双看着荭雪充满恶毒的眼睛,是不会变的。
“阮梦兰?她怎么会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