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要出游,但是不用担心,稿子都存好了,说好的我不会断更,信用还是要守的。谢谢观赏本书的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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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将手中的酒盏握紧。
瓷胚光滑细腻如美人纤指般一点一点撩拨着他们的心。
慕容昭庆将侍女递来的暖炉接过放在膝上,轻轻摩挲着。
“庆娘娘怎会知道这些?筑天郡之事我从未耳闻,父皇也不曾在朝堂上提过。”陈煜将酒盏放平,自顾又满了酒。
她回道:“八年前皇上亲征宣阳,曾同我与吴统领在军帐中商议过立郡筑天,这虽是皇上一时心血来潮的提议,不过之后我仍派人仔细调查了一番。发现禹国国力虽弱,却与望月来往频繁,也难保他们会联手从大淮兵防薄弱之地攻来,此后我便与皇上提了多次,以为筑天郡一事可行,却不想大淮建朝后,事宜之多让皇上忘了它,而后我嫁入宫中为妃,便也再没提起此事。”
慕容昭庆恍如在短短一番话间跨过了八年时光,说到末处轻轻叹息、感怀韶华已去。
“若真要如此做,慕容府与太子的关系可就摆在台面上,皇上一眼便看清了。”陈浚沉思了一会儿道,“慕容将军素来厌恶党争,不知他对此会作何感想。”
他一语点醒了旁人。
慕容昭庆敛眉,将膝上的暖炉握得更紧了些。
陈浚说得不错,若由太子将筑天郡之事提出,皇帝定是以为慕容府归附了太子。一来,此事只有她与吴彻、皇帝知道,而皇帝又未曾与太子说过,那么太子无疑是从另两人那儿听来了。二来,统领三千皇城禁卫的吴彻又是皇帝心腹,一向寡言,更不参与党争。这般一想。也知道告诉太子筑天郡一事的人会是谁了。
“堂兄言之有理,慕容将军最看不惯的就是我与景城王,一个是不知进取的太子,一个是卖国换取荣华地位的王爷……”陈煜带着一丝自嘲说道,“让人说成是我的僚属,只怕慕容将军恼得很。”
慕容昭庆眸光一转,沉吟片刻:“太子此番胜仗而归,父亲对您很是刮目相看。”
“不过最要紧的并非慕容将军的看法。”陈浚的目光从神色各异的两人面上掠过,“而是今后皇上对慕容府的态度!即便慕容府是站在太子的阵营中,但毕竟表明了立场参与到党争。皇上今后再看慕容府多多少少也有些不一样。至于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些……慕容府可受得住?”
慕容昭庆莞尔一笑:“难道受不住就可临阵脱逃?这样的话太子与王爷该小看我慕容府了。再说。事到如今已无回头之路。”
言罢,兄弟两人都未答话。
她看了看陈浚,目光里渐生迫切:“我只望王爷能遵守当日诺言。”
“自然。”他淡淡回了句。
只有陈煜云里雾中,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下一瞬。慕容昭庆一番话便解了疑:“我如今身为后妃,再不能远赴西南,昭叶他……就托王爷照顾了。”
陈煜蓦然惊起:“庆娘娘说的,可是西南王……江昭叶!?”
话方落音,陈浚与慕容昭庆一齐冷冷看了过来。
“是。”片刻后,她才恢复了镇定,“昭叶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西南王府横遭变故,我只想尽绵薄之力报答他的恩情。奈何力量有限,才不得已求助怀瑞王。”
陈煜并未多想,“嗯”了一声后坐回椅上。
“在想何事?”然而陈浚看着他变幻的神色,多问了一句。
他紧蹙眉头看向慕容昭庆,重重叹了口气:“庆娘娘的那位恩人……如今只怕神仙也救不了。”
“太子此话何意?”
慕容昭庆眉间凝聚寒气。急迫问道。
陈煜今日邀约而来本就是要把西南郡的事与堂兄坦白,虽凭的多了个慕容昭庆,但她表明立场,也没必要掩掩藏藏,故而随后的半个时辰里,陈煜把近两个月来的事情挑重点道来。从与萧钰在江淮意外相遇开始,说至他找到萧灵玥后,将她与江昭叶一同悄悄带回了江淮。
对于萧灵玥还活着的事,听者倒不觉得意外。
但听到江昭叶濒临垂死时,慕容昭庆唇上仅有的一缕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然而,陈浚却是怒意翻腾,眸色顿然冷下。
唐锦送来的消息莫非都是假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西南郡传来的信中,唐锦字句真切,说是骁军与西南王已落入羽骑之手,而他也曾几番密令唐锦要在西南一带寻访名医给江昭叶解鬼断肠的毒,但如今听陈煜道来,却发现唐锦所言与陈煜相告之事有极大出入。
陈煜根本没必要在此时对他撒谎。
因为慕容昭庆说要见江昭叶一面时,陈煜并未拒绝,反而主动安排时间地点让他们相见。
如此,江昭叶人在陈煜手里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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