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岩脸色格外郑重,不似寻常与其逗趣调侃,林夕落的心也沉几分,沉半晌才道:“民女怕。”魏青岩道:“你也有怕的时候。”
“您败,民女一家人能痛痛快快的死都乃奢望,怎能不怕?”林夕落苦着脸,还未等补下一句,就被魏青岩一把拽入怀中,捏着她的下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林夕落挣脱出来,埋怨道:“实话实说都不可,大人愿民女用谎话唬您?”
魏青岩嘴角微搐,松开她,不言一句,林夕落在一旁揉着被他捏酸的下巴“民女随您出征。”“你不能去。”魏青岩看她一眼“我出征之日,无人敢在此时动你,连齐献王也不敢,你不必担心。
林夕落瞪了眼:“良心,民女是为助您传信,自不是担忧安危。”魏青岩看着她,摸着她的小手道:“丫头,趁这机会把该属于我的东西都夺回来……”
林夕落点了点头“可我怎么夺?虎走了,我这狐狸怎还威得起来?”魏青岩被她这话逗笑,捏捏她的小鼻子,好似自言自语:“我会为你争一即便我不在,也无人敢动你的东西!”林夕落略好奇,可又不愿出言问,魏青岩略有疲累,闭目不再多言,未过多久便熟睡过去,林夕落就在床角处坐了一宿,脑中一直都在想,该是他的东西夺回来,怎么夺呢?
二日醒来,魏青岩已经不在,林夕落一出这院子,就被胡氏拽了过去,盯着她的小屁,股一顿瞅,林夕落知她担忧昨晚之事,连忙道:“娘无事。”
胡氏拍着胸口“娘担心死了。”说着拽林夕落到一旁:“一早魏大人就与你父亲出去了,娘也不好带人去后院寻你,夕落…纵使你有意跟魏大人,可要等有名分之后”
“昨晚大人伤病复发,女儿包扎过后都已快天亮。”林夕落安抚着胡氏“他与父亲一同出去?父亲不是与太仆寺卿大人宴请吗?”“娘未多问。”胡氏有意问昨晚的事,可又觉女眷不该多事便闭了嘴,话题依旧不离她的亲事:“夕落,如今你与魏大人已经如此,该争的名分你也不能不上心了娘当初对魏大人有偏见也因他的名声不佳,可如今相处久了,他虽寡言却也非难相处,何况你与他又又同处一室,这总要有个说法?
总要让娘安心吧?”
胡氏说的眼泪儿都快掉下来,林夕落知这事儿也瞒不住,为安胡氏的心,她则说了魏青岩应下娶她“女儿还未想好他言宫门似海、侯门似刀,我也欲多思付一二。”
胡氏瞪了眼“他……大人有意娶你为正室?”
林夕落点头,胡氏想起林夕落细言之事不免舒口气“夕落,事不能任性而为,拖延太久对你可没好处娘不再催你,但你要心中有数。”“放心吧娘,女儿自有分寸。”林夕落靠在胡氏的怀里,心中仍在迟疑,他的夫人她做得了吗?
用过午饭,肖金杰便来了。
“金四儿想见您呢,九姑娘,您可见他?”肖金杰龇牙巴结,林夕落道:“他醒了?”
肖金杰点头“醒了知道奴才给他踹进了湖里,险些把奴才的腿儿给掰折了!”
林夕落瞧着他“活该!”“对对奴才活该!”肖金杰点头应和,心里头憋屈林夕落思付半晌:“先叫他进来吧,如若我赏了他银子,你这几日便去陪他喝酒,鼓动他去赌场里耍一耍,你不是不会玩?他定是门清儿,就请他去教一教你,去上一两回,里面所见所闻都要清清楚楚的回给我,听到了吗?”
肖金杰欲点头,可又迟疑一分,开口道:“九姑娘,他若赌上瘾了怎么办?”“那就是活该!”林夕落冷哼“活该自找的,你也甭拦着他到钱庄借银子,回头把钱庄的利、如何借、如何还都给我打探清楚了,但你若是敢上瘾,我就把你挂了赌场门口晒成干!”
“奴才不敢,奴才哪敢沾那事儿,都不是奴才嫌臊得慌,奴才没那胆子、也心疼银子!”肖金杰嘿嘿笑着,林夕落赏让春桃给他银子“这事儿办好了,我就奔林府把你的死契要来,也免得你被林府的人逮着弄死。”肖金杰脸上的笑都散了,虽然又给林夕落磕头谢恩,可心中却道:不等见着林府的人弄死他,早晚也得被姑娘您折腾死出去引了金四儿进门,金四儿大步流星走在前,见着林夕落,先是行了礼,开口道:“求九姑娘提携,我要报仇林夕落看着他那肥噜的肚子和肉颤的脸“你有什么仇?”
金四儿一怔,看了一眼肖金杰,也知林夕落这是故意问的,拍着胸脯子道:“您当日许诺安排好的丫鬟被被大夫人发现,死了,求九姑娘替我出了这口气,我金四儿定全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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