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的把事说了清楚,林夕落让三人明天回门时去林府等话。
本是厌恶这回门的事,可如今反倒成了能得空闲之时?林夕落把林政辛三人送走,脑袋已经晕沉沉,问着冬荷道:“什么时辰了?”冬荷立即回:“已经未时了。”
“哟,都这个时辰了,咱们赶紧走!”林夕落即刻行至镜前,将自个儿周身装扮瞧好,魏青岩拽住她“这般急作甚?”
“侯夫人睡着,怕是这会儿已醒了来,若是看不到我,指不定挑什么毛病。”林夕落苦着脸摇头:“早间侯夫人是何事都不用我做,大夫人还拽着我管什么侯府的事,被我给推掉了。”
“下晌我也欲出去一趟,兴许会晚归。”魏青岩的神情带几分凝重,林夕落顾不得细问,应和着便带冬荷与秋翠出了门。
行至“筱福居”侯夫人已经醒来,林夕落上前至歉“母亲已醒来?儿媳来晚了。”
“用饭的时辰这般长,可是你那院子的厨娘动手太慢了?”侯夫人这一日第一句问话便直戳林夕落的心,骂的是厨娘,可但凡明白点儿事理的,谁不知是在训她?
林夕落即刻道:“是儿媳的错,不怪厨娘们。”
“往后晌午的饭你就留这儿用吧,单是我一个人,冷清。”侯夫人这般说辞倒让林夕落心里头一冷,留她在此?她岂不是连午间的小寐都没得睡?
孙氏在一旁附和道:“五弟妹可真是个有福气的,这天寒,也免得来回折腾,母亲这是惦念你的身子。”
侯夫人没多话,只看着林夕落,似是在等她回答,林夕落也知这事儿不能驳,应和道:“谢过母亲体恤,只是怕耽搁了您休息。”
侯夫人冷道:“耽搁我倒不会就怕是耽搁了你。”
孙氏急忙哄道:“五弟妹年幼聪颖也难怪母亲疼爱她。”
ā妈妈为林夕落上了茶,侯夫人便让孙氏叙起这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孙氏一一回禀,侯夫人时而点拨两句,林夕落依旧坐在一旁听,心里头则想着粮行和钱庄的事。
不知多久,孙氏豁然喊她“五弟妹?”林夕落未听清,孙氏再喊,她才恍然“大嫂何事?”“母亲已去佛堂诵经,你可松弛松弛,瞧你这小身子,快僵了。”孙氏让人上了果点,出言道:“我这欲出去管事,你便在此候着即可,母亲诵经之时,不允任何人饶她,若有人来见你只拦着便好。”
林夕落福身应下,孙氏则带着人离开。
老太婆终于走了林夕落叹了口气,看着婆子们送上的果点,林夕落倒觉得是个解渴的,吃用一个,还想再拿第二个,孰料一旁的婆子道:“五夫人这果子可是二爷特意从南边为侯夫人送来的。”
林夕落手怔住“那又如何?”
说罢,她则端起盘子来,拿起果子口中言道:“二爷倒是孝敬侯夫人,这果子还真是新鲜刚刚吃用一个甜美的很!”话语说完,果子进嘴,都咬出了声音来!
婆子在一旁瞪了眼,这位五夫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话都说了这个份上,她装听不懂吗?
林夕落也不顾她的眼色,吃完一个又一个接连一整盘子都吃用了,待一盘子里都剩下了果核,林夕落看着那婆子道:“这果子倒是可口的可还有吗?”
“五夫人,侯夫人可是最爱这果子的。”婆子不敢直说只得拐着弯的让她别再吃用,林夕落就是装傻,冷言道:“这果子很甜,侯夫人自然爱用,可这与我让你去拿果子有何关系?”“老奴不敢,可可这果子从南方送来,可是很不容易的。”
婆子也知这位五夫人性子锐,不敢直接说,林夕落道:“大周国地大物博,南方的果子运来,自是耗费功夫,可你说这作甚?”婆子道:“老奴老奴是说侯夫人估计很爱这吃食,您不妨给她留一些?”
林夕落一怔“二爷难道大老远的就只派人运来这一盘子果子?”
“这自不是。”婆子话语未等说完,就见林夕落冷了脸,言道:“怎么?是你嫌我吃用的多了?我来这里立规矩,伺候的是母亲,还得听你们这帮奴才说三道四?我到底是夫人还是你的奴才?轮得到你来管我?你这般做法,往小了说是你不懂事,往大了说,你可是在说侯夫人小气,连几个果子都不肯赏给儿媳?你到底是何居心?”
“老奴有错,老奴这就去取!”婆子不敢再多嘴,连忙就走,这位五夫人她可实在惹不起,何况她这般硬阻,侯夫人即便对五夫人不悦,也定是杀鸡儆猴拿 她开刀。
婆子离去又归,这次拿来的不再是红果,而是桃子,这桃子在初春之时可都是稀罕物件,林夕落也不浪费,倒是吃了个心里头乐呵,吃罢过后,再吩咐这婆子去取,婆子拿来的便是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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