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知道?”魏青岩看着林夕落,“也并非坏事,圣上一日不表态,他们便心中不安,自过自的快活日子便罢。”
林夕落不再说话,用过饭正准备去一旁歇歇,秋翠从外面归来,回禀道:“罗夫人与罗大小姐离开已有一个对辰。”
“那也没在侯夫人那里呆多久。榫林夕落沉上片刻,也不愿再多想,而这一会儿,门外则是有婆子来回禀:“五夫人,侯夫人请您去一趟。”
这就找上了她?林夕落略有斟酌,魏青岩在一旁问道:“何事?”
“老奴也不知。”婆子搪塞回答,即便是知道也不敢多说,否则侯夫人还不得抽烂她的嘴?
魏青岩起了身,“我陪你一同去。”
林夕落连忙拽着他的胳膊坐下:“还是等着去接我吧,如若这时候提及罗家的事,你在反倒是不好拒了,你不在,我还有个推辞的借口。”
魏青岩缕着她的发丝,“稍后去接你。”
林夕落点了头,整理好衣装便往外走…………`…
“筱福居”内,孙氏未在,只有宋氏陪着侯夫人。
侯夫人面色阴沉,如若不是花妈妈在罗夫人到来之前提前说了罗夫人的话,她恐怕还真要被人顶回去折了面子。
宋氏今儿也在,瞧着侯夫人依旧不能平心静气,还派人去叫林夕落来,不免在一旁道:“母亲怎么就看中了太仆寺卿大人家的女儿?媳妇儿刚刚瞧见那小丫头,长的虽秀气,可也不过如此,配不得咱们大少爷,罗夫人心高气傲,不过是个太仆寺卿罢了,还端着架子,大少爷是何人?那是未来的世子爷,瞧得上她,乃是他们家的福气。”
花妈妈在一旁略有埋怨,宋氏这话好似在讨好,其实不过是在煽风点火。
侯夫人本就对罗夫人敷衍之词心中不快,她这番说辞,岂不是让侯夫人又要怒火攻心?
旁人就罢了,她们这院子里的下人们恐怕都提心吊胆,谁都不能松心了。
侯夫人果真是面色又沉几分,花妈妈连忙在一旁道:“…………府中大爷的事还没安顿完,何况罗夫人也未有拒绝之意。”
“未拒绝?”侯夫人冷哼,“还想怎么拒绝?不过是说了几句让她的女儿时而过来玩乐,她都连忙称那丫头不懂事,别惹了我心焦,话语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还能如何?”
花妈妈没了说辞,宋氏在一旁道:“母亲,她既是没这份心意,您还让五弟妹来此作甚?”
侯夫人看了宋氏一眼,却没回答,宋氏也知她刚刚的问话让侯夫人觉得过了火候,她想做的事,哪里容得旁人说嘴?
把嘴闭了严实,就这般的等着,林夕落也没在路上耽搁,未过多久就有人通传:“五夫人来了。”
宋氏直着腰板坐好,侯夫人端了茶,低头之余不忘抬眼看她,林夕落行了礼,“给母亲请安,二嫂。”
侯夫人撩下茶杯,看着她只是道:“坐着说话,免得我还要仰头瞧你。”
好话从其口中也说不出顺耳的说辞,林夕落谢过后便寻个位子坐下,花妈妈吩咐丫鬟上了茶,宋氏瞧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挖苦两句:“五弟妹如今可是辛苦人,母亲疼你,也不用你来立规矩,可听说今儿你让大嫂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吃苦菜?这不妨也太狠了吧?”
宋氏余光看了一眼侯夫人,不免继续道:“若是心里头不知大嫂是个大度的人,还当这是虐待下人呢。”
“二嫂还真是关心大嫂,这事儿都能知道。”林夕落就这一句便让宋氏哑言,她从早到晚在“筱福居”陪着侯夫人,连这等事都知道,这岂不是在候府中有她的人?
果真林夕落说完这一句,侯夫人的目光好似一把刀似的看向宋氏,宋氏吓了一跳,连忙道:“这也是午间为母亲送粥的妈妈说的,否则我怎能得知。
侯夫人看着林夕落,还未等开口,林夕落则主动道:“母亲叫我来,可是要问一问这两日来府中送白礼的人?”说罢,她则拿出了册子递给花妈妈,花妈妈送至侯夫人面前,林夕落才继续道:“礼单上的物件我亲自带着丫鬟婆子们核对过,然后上了大锁,每封一箱子就将钥匙送至大嫂手中,这些事都是大嫂院子中的妈妈们一直瞧着的。”
不容侯夫人开口,林夕落则直接往旁的事上说………………
侯夫人纵使有心提与罗夫人结亲的事,恐怕也不会当面就说出口。
她不说,林夕落自不会主动说……不提林夕落不愿让罗大人成为魏仲良的岳丈,她更不愿罗涵雨迈进这漩涡来。
有侯夫人在,罗涵雨那脾气还不得被拿搜死?
侯夫人心里头也在斟酌,如若她开了口,这丫头会不会当即回驳?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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