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嚷,好似炸雷一般让整个院子里的人震惊不已!
侯夫人心悬至了嗓子眼儿,花妈妈反应最快,即刻跑出门外去询问究竟。
魏青焕的眼睛中多了几分凶光,好似巴不得那跳湖的人死了才好,宋氏嘤嘤而泣,不知是为了谁在哭丧。
林夕落朝着魏青岩挤咕挤咕眼睛,这跳湖的人到底是谁?她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青岩不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潇洒,背后却紧紧攥了下她的小手,让她沉住气………………
林夕落就等着门外的妈妈来传信儿,索性也一声不吭。
魏青焕听着宋氏哭嚎,越发的闹心,可余光偷看侯夫人那副气恼之相,也不敢直接将她撵走。
未过多大一会儿,花妈妈从外归来,也未看周围众人,有意凑至侯夫人耳边回话。
侯夫人推开她,“有什么话当面说,做得出来就莫怕人笑话!”
这话无非是冲着魏青焕说的,魏青焕低着头,花妈妈一脸无奈,依旧小声道:“侯夫人,是大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孙氏院子里的丫鬟?林夕落倒觉得稀奇了,他一个堂堂的二爷,居然把眼睛都盯到大房的院子里,而且孙氏如今可是一寡妇,名声能好哪儿去?
侯夫人怔住,随即便涌起牙齿“咯吱”的响声,更有意让花妈妈把这话圆了,连忙问道:“她院子里的丫鬟不好好在院子里呆着跑到外面来晃悠什么?”
“是………………是………………”花妈妈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可见侯夫人那副模样,她也忍不住只得道:“是去灵堂送莹烛的丫鬟。”
说是去送莹烛,不如直说是去守灵堂的!
魏青焕居然在灵堂里做这等腌恶心事侯夫人险些气吐了血!
“混账!畜生啊………………你可对得起你大哥,居然做这等恶事,我打断你的腿!”
“不过一丫头而已,至于如此!”魏青焕狡辩,宋氏在一旁已上了双手乱捶,却被魏青焕一巴掌抽了一旁去!
侯夫人颤抖着怒骂不停,宋氏即刻哭的更凶,屋子里瞬间闹开了花林夕落捂着嘴站到魏青岩身后,将额头抵在他的背上好一通笑!
这时候当众笑实在是不厚道,可林夕落实在忍不住,魏青岩就感觉背后一个小脑袋顶着他在不停的颤抖,引的他也想乐,可本就是一张冰冷的脸,即便是有心笑也不过是微微动一动嘴角,不熟悉他的人也分辨不出他的喜怒来。
争吵、叫嚷、哭嚎交杂响起转瞬便有人发现了这屋中还有两个幸灾乐祸的围观之人。
这人自是侯夫人。
本是让林夕落来此接下魏仲良与罗家定亲的事,孰料魏青岩居然在此时跑来,还扯出这么一档子恶心人的事,他岂不是上赶着来看笑话的?
这般思忖,侯夫人当即便指着魏青岩道:“你好端端的跑去灵堂作甚?”
“自是为大哥上香。”魏青岩依旧没有表情,“难不成连上香都不允了?如若不允我现在就走。”
侯夫人被噎的哑口无言,她早已得宣阳侯告诫,不允再对魏青岩斥骂撵他离开,而后与花妈妈商量,也多少知道魏青岩若此时离开,对宣阳侯府的影响会有多大。
纵使他是一庶子,可也牵连着侯夫人的名声,他若在这个节骨眼上走了,外人岂不会斥她一个不容的名声?
侯夫人正不知该如何说辞魏青焕无意中接话道:“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当好人谁知你是去做什么事!”目光中带几分挑拨,更是看向林夕落。
林夕落只当听不懂,连安排个通房魏青岩都跟她翻脸大怒,别提旁的丫鬟了拿这个来挑拨,也实在太低级了吧?
魏青焕见她纹丝不动,心里只恨这是个榆木脑袋!
宋氏挨了打,却还在哭,侯夫人让花妈妈劝阻着,这时候可别让她撒泼阄出事来,宣阳侯府如今正被所有人都盯着,若是再闹腾出这等子事,宣阳侯大怒不说,其他人都要受连累。
侯夫人这会儿也算是心中安稳些许,问向门外的妈妈:“那丫鬟死了还是活着?”
林夕落依旧站在魏青岩身后,目光则直盯着侯夫人,她倒是要看一看着老婆子如何处置府事……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就赶在这个节骨眼儿,而且还与寡嫂有关。
林夕落心中恶意腹诽,这魏青焕会不会连孙氏都惦念着?
顾不得这么多,林夕落只听着婆子回禀:“还有一口气……”
婆子如此回,林夕落明显感到侯夫人的不悦,她这是巴不得这丫鬟死了,凡事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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