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林夕落听了这个数目不免颤抖一下。
寻常百姓人家,二两银子能富足的一家老少三辈过上一个月,这刚多大一会儿工夫,输赢便已百两,更是奔着千两而去······
若非魏青岩说此人是福陵王,林夕落只想吩咐侍卫将他打出去!
魏青岩站在门口,已有侍卫先行,赌场内的人立即朝此方看来。
本是喧嚣嘈杂,此时宁静无声,金四儿摆了手,“继续继续,没你们的事!”
话语这般嚷出,赌鬼们自不会离开场地,但这一行人走过之时,众人都自动自觉让出了道,魏青岩朝向最内侧走去,一男子翘腿儿歪坐,也将目光看向他们。
这就是福陵王?
林夕落从魏青岩身后侧头看去,果真是一俊男子,可那笑容中怎么带了股邪魅?
魏青岩走近他,福陵王侧手相请,“来一局?”
“奉陪。”
魏青岩坐至他的对面,林夕落则即刻跟随至他的身后,林天诩与魏仲恒被魏海带着站在一旁,赌场内的凌乱已让二人看傻了,如今再看魏青岩坐在场桌之上,更是目不转睛。
侍卫已将此地层层围住,连视线都透不过来,外方的赌徒们自知来了不好招惹的人,闪到一旁却也竖着耳朵听声音。
“带着女人和孩子来?老五,你变了。”福陵王目光看向林夕落,扫量之色让林夕落格外不适,下意识的朝向魏青岩身后再迈一步,却见福陵王的嘴角微扬,随即看向魏青岩。
“大小?”福陵王抓了一把色子,“你来猜,赌注便是一千两。”
没有摇盅,只手掌翻过向下一拍,福陵王随即就看着魏青岩脸上依旧是那副悠然自得的诡笑。
魏青岩摇头,“我若输了,往后我在福鼎楼用饭付银子;你若输了……”魏青岩的目光更冷一分,“你要帮我再管一个铺子。”
“哦?”福陵王挑眉“是何铺子?不妨说一说,如若有兴趣,我当即认输!”
福陵王的笑容更灿,林夕落瞪眼,这人什么脾性?有兴趣就认输?这可是赌局······而且魏青岩要让他管什么铺子?从来未听他说起过。
林夕落看着福陵王手下的色子,那么一大把怎么猜啊?
“不说。”魏青岩看着他,“因为你输定了。”
“就这么自信?”福陵王笑容更深魏青岩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林天诩和魏伸恒,“你们俩打算压谁赢?”
“姐夫赢!”天诩当即掏出兜里的十两银子放在桌上,“宁肯背书,也要姐夫赢!”
“意气用事!”福陵王带有一丝鄙夷,他则看向魏仲恒,出言道:“你可要想好了,这手捂着的色子可看不出具体的数点儿来,他能否猜中全凭天意……”
话语说完,魏仲恒带了一丝胆怯犹犹豫豫的掏出怀中钱囊放置桌上,往魏青岩那一边推了推,虽是没说话,可那副表情已经写明:胳膊肘不能往外拐!
福陵王抽搐嘴角,冷哼一声看向魏青岩,“一副冷面阎王的模样,连孩子都信得过你?”
“因我说出的话,必都办到,从无失言!”魏青岩话语说罢,举起巴掌狠狠的朝着福陵王捂住色子的手上拍去!
福陵王一惊未等松手就被魏青岩一掌盖住,只听耳边有魏青岩的声音道:“色子都没了,哪里还有数点?”
疼痛-之余福陵王即刻抽手,桌上一堆白色的碎沫子,哪里还有色子的影儿了?
林天诩在一旁震惊大喜,“姐夫厉害!”
魏仲恒长大了嘴巴看着趴在桌上不可置信的瞪着眼。
福陵王揉着疼痛不已的手,“你作弊,也真下得去狠手!”
“你之前没说过不得如此?”魏青岩反驳,看他龇牙咧嘴的揉着手掌,冷哼道:“这手下得不够狠,眼睛不许往我女人身上乱看!”
林夕落一惊,连忙看向自己衣着,也没什么不妥啊?
福陵王脸上没了那副气恼,倒是眯眼侧头笑看着林夕落,“就这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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