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扬咬牙切齿,在徘徊是否要派人将魏青岩拿下的功魏青岩已经离开皇宫。*
门口有侍卫在等待,待上前说明五夫人此时正在林家,而林老太爷刚刚气昏过去后,魏青岩则直接上马奔向林家。
虽说他卸任官职,自称草民,可宣阳侯府的盾牌还挡在身前,谁人敢上前斥他驾马纵行?
行至林府,林夕落此时仍在林忠德的屋内,而林政孝此时也已回来,与老太爷说着朝堂之事,更在分析姑爷这般做法的用意。
终归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依照林政孝这番析解,好似魏青岩此举是妙计而非鲁莽糙举,林忠德听了半晌则道:“别说了,无论你如何说事情也已至此,老夫又能如何?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你这位姑爷,连老夫都惹不起。”
林政孝听着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而林夕落则在一旁吐舌,魏青岩最初来此地为她及笄插簪,不就是来逼着林忠德撤回弹劾的折子?
“回老太爷、七老爷、九姑奶奶,九姑爷到了!”
下人们回禀,林忠德则点了头,可等半晌魏青岩都没进门,诧异之余林夕落则出门去看,却是林政齐将魏青岩给拦住,正在问他太子之意。
林芳懿如今在太子身旁随侍,而这一次周青扬不允太医来探病险些让老爷子出了事,林政齐这心里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可听说魏青岩刚刚从宫中而来,更是卸任成草民林政齐这一张脸好似被捶一拳头的豆腐,难堪的快没了形状。
就这样卸任了?而且还是自己主动要求?
林政齐觉得心快跳出嗓子眼儿,这位姑爷子的胆量无人能敌,更无人有他这般疯狂。
“此举不觉得太过鲁莽?太子殿下分明有意拉拢照料,又何必如此?”林政齐这话无非是试探,他自己掂量不出太子的轻重,可魏青岩终归是侯府之人又在皇上身边辅佐,知道的消息和眼界定比他们多不少
“犯了错就要认,即便太子拉拢这过错也在认了作罢,否则皇上也不会将此事交由太子处置,何必让太子殿下为难?”魏青岩一副大义之态让林政齐扯了嘴角,骗鬼呢?谁信啊!
可这般回答已经是在画圈,显然他在魏青岩这儿也问不出什么来。//
这一会儿林夕落从屋中行处,魏青岩则朝着林政齐拱手致歉,随即走上前,“祖父身体怎样?”
“拽着乔高升来给诊的,他为人不怎样倒还真有几分本事,一碗药下去祖父就醒了。”林夕落说到此不免心中感叹乔高升还说了,如若一副药还不醒,那就可以办丧事了……
魏青岩点了点头,“那就进去说吧。”
林夕落应下随之进门,而林政齐则在门口斟酌是否要跟随而去听一听?
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林大总管和小厮丫鬟们则从屋中出来,随手关上了老爷子的门,这明摆着是不允外人相见了。
屋中,林忠德听到魏青岩卸任官职一事,眼白都快瞪了出来“就一句话自己卸任了?这……这不是胡闹嘛!”
“何为胡闹?”魏青岩一脸轻松,“国事不如家事,如今我有心照料夕落带她四处游玩岂不更好?爷不缺银子。”
林忠德嘴角抽搐,“这怎是银子的事,你到底心里有何打算?让林竖贤弹劾你,而又主动卸任?老夫是猜不透你这心里揣的什么花样了!”
“夕落,你还在一旁笑?”
林政孝半晌没插嘴,可见林夕落一脸满足的笑着不免苦涩摇头,这丫头的心得多大啊!
“那又怎样?我还哭啊!”林夕落没心没肺,魏青岩则抓了她的小手可也知要给林忠德一定心丸吃否则这老头子说不准气火攻心再昏过去。
“此事说起来就好比您养了几条狗,本有一条您养了多年且最喜欢的、最宠爱的狗,每当有好吃好用的都先可着这一条而另外几条只能吃剩的,虽说这一条并非最厉害的,却是最为享乐的,可某一日您出了远门,这一条狗则对其他同伴呼来喝去,豁然发现当主人最好啊,何必只当一条最受宠的狗?”
魏青岩说到此,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忠德,“而您,则被这条狗咬了一口,心里会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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