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魏青岩心中略惊,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状态的薛一。
“皇上回幽州城了。”
薛一说完此话,则即刻道:“而且只带了两名皇卫随身,路途换马不歇,如今已快至城外。”
不停不歇?
魏青岩嘴角冷笑,“无妨,只当不知道就好。”
“太子殿下已经得到消息,正在往幽州城门之处赶去。”薛一补了一句,魏青岩则仍旧摇头,“那也只能当不知道了。”
薛一应后退下,而魏青岩则回到内间,林夕落见他眉头皱紧,则问道:
“出了什么事?”
“皇上回宫。”
“西北行宫不建了?怎么这时候回来了?”林夕落对此也格外惊诧,魏青岩则细言道:
“估计是伤愈了,而这一次身边只带了两名护卫,恐怕是有意引蛇出洞,就想看一看上一次刺他的人会否出现。”
林夕落沉默片刻,豁然道:
“对了,前两天母亲来探我,说起父亲这几日格外忙碌,好似是有人上奏,太子身体不佳,请皇上直立皇孙。”
魏青岩点了点头,“的确有此事,或许这件事就是太子故意做出的。”
“但这事儿与咱们无关吧。”林夕落摸着小腹,“现在可就盼着他出来了……呕……”
林夕落说着又恶心欲吐,魏青岩即刻扶她,为她擦着嘴。
这一折腾算是将话题揭过,可这事儿却没能让宣阳侯府闲着,宣阳侯正在门口听宫中来人传话:
“侯爷,皇上回幽州城,发了传信让您前去城门之处相迎。”
“皇上回城?”宣阳侯对此消息格外震惊,“怎么之前没有丝毫的音讯,如此突然?”
“哎呦,侯爷,咱家说句不好听的,皇上做事还需要向您回禀么?”宫内的公公满脸挤着笑,“您还是准备准备去城门处迎皇上吧,可别耽搁了时辰,让皇上治您的罪。”
宣阳侯对此人嘲讽也无奈,只得再问:
“何时到?可还召了他人?”宣阳侯此事的脑子里只蹦出了魏青岩一人,而后想到此,他不免心中格外的难受,难道其他几个儿子就这么不成器?
“只让咱家来传您,没提第二个人,快到了,咱家还要去别府传话,不留了……”
公公一摆拂尘,边上的齐呈即刻递上个小金元宝,公公顺势的塞入了袖子当中,转身离去。
“侯爷?这是哪一出?”齐呈也觉得此事奇怪,“而且此次没传五爷?这倒是更奇怪了。”
宣阳侯心中也在想此事,可被齐呈说出好似被戳了心窝子,脸色当即一冷,“传他?传个屁!他现在就守着那女人的肚子一步不肯离开,有什么大出息!囊包一个,去了也是丢人!”
“那您就之身前去?”齐呈毕竟是跟了侯爷多年的老部下,对侯爷的讽刺也不当回事。
宣阳侯叹了口气,“叫上老三吧!”
齐呈点头便派人传话,可他心中却在想着,侯爷如今已经觉得仲良少爷与二爷都难登大雅之堂,五爷若诞下一子,这世子位唾手可得了!
魏青岩得知宣阳侯与魏青羽前去城门迎皇上回城,脸上则是多了一分笑。
林夕落见他笑的格外狡黠,则好奇道:“侯爷没叫你跟着去,你笑什么?”
“怎能不笑?堂堂的侯府没人跟着他出门,反倒是最温文尔雅的三哥跟随,在之前的几年,他是最厌恶三哥的脾性的,而如今呢?”魏青岩的笑容中多几分嘲讽:
“除却三哥之外,他选不出第二个能掌控之人了,他心里窝火,我自当要笑。”
“青岩,你恨侯爷吗?”林夕落忽然这般相问,魏青岩则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单纯一个‘恨’字,能解释得清了……”
幽州城门之处,已有众位公侯官员在此迎候皇上回宫,太子周青扬与齐献王、福陵王也都在此。
看到宣阳侯带着魏青羽来,福陵王则上前寒暄两句,齐献王目光投来,没看到魏青岩则格外惊讶,“魏崽……魏五呢?”
“五弟还在府中。”魏青羽见宣阳侯不知该说何才好,只得上前帮着圆话。
“媳妇儿肚子里有了,也难怪他这般上心。”齐献王随口念叨,则将话题又转回了皇上回宫之上,看向周青扬则问道:
“这告诉众人都要以朝堂之姿相待、更是让皇兄准备了那么多犒赏之礼的折子而且还不许标记人名,这是要干嘛啊?”
周青扬此时脸都快僵了,“父皇归来岂不就知道了。”
齐献王觉得如此没劲,而宣阳侯听到此番话语则心中思量,远处一阵急促马蹄之音和飞扬尘土即刻到来,周青扬提起精神,抬头看向远处,待见到那位万人之上九五之尊,众官齐齐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旨!”
“魏青岩……未完待续……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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