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仲良被李泊言盯住,魏仲恒淡然的坐在他的对面,没有丝毫的怯懦和恐惧,与魏仲良印象中的他判若两人。
“你、你打了我,我要你偿命!”
魏仲良仍未完全醒酒,可他的心里已经涌起不祥之感。
如若以往,这不过是趴在地上向他作揖道歉、跪地磕头的小奴才,如今呢?
他要教训一顿,孰料魏仲恒一把就将他推了个跟头!
虽说酒醉脚步踉跄,可那一份力气却是真实存在的。
魏仲良气恼之余将其周围所有的物件都砸了个细碎,如今头破流血就在此地不肯走。
魏仲恒也没有逃,而是坐在此地陪着,二人谁都不说一句话。
终究魏仲良没能忍住,直接道:“你有什么牛气的资格?一个姨娘生的畜生而已!”
“我的确无资格,而且已被祖父告诫不允许参(书书屋最快更新)加科考、不允许出仕为官,不过是与五婶娘学一点儿手艺罢了。”魏仲恒一个十岁的孩子口中平淡的说出这样的话,那未褪去的稚嫩童声让魏仲良吓了一跳!
不允许参加科考?不允出仕为官?这些都是祖父下令的?他怎么不知道!
魏仲良略有几分清醒,那……那这样一来他跟魏仲恒较什么劲?祖父还是疼他的,还是支持他当世子的!
不对!
魏仲恒被魏青岩给带了此地来,他就是要利用魏仲恒与自己争夺世子位,只不过是这傻子不知道罢了!
“少在这里放屁!你懂什么?”魏仲良接着斥骂,“你打了我,这件事没这么容易完!”
魏仲恒依旧在那里站着不再开口,他只等着五叔父来。等着五婶娘来,这些事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
在“麒麟楼”这里也呆了许久。魏仲恒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
他开始喜欢坐在静静的屋子中盘养石料木料。也喜欢用雕刀刻出不同的图案,好似在描绘人生,对于以前心中的苦闷他不再有半丝痛感,只觉得那好似是别人的事一般。
他吃的比以前好、住的比以前好、穿的更比以前好。这日子不是挺美的吗?
何况这里的所有人对待他都没有严声厉色、刻薄刁难,这并非是他的本事能够得到别人的尊重。而是他就是一人畜无害的小子,没有利益之争。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
魏仲恒想到此不免嘴角露出笑意,可这一分笑好似一把刀。狠狠的扎在魏仲良的心里!
“我跟你拼了!”魏仲良起身又要动手。而此时门外则响起一声咆哮:“畜生,住手!”
魏仲良下意识的停手,转头看去,正是宣阳侯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给祖父请安。”
魏仲恒率先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宣阳侯扫他一眼则看向魏仲良,“你小子疯了?给我滚回去!”
“我怎么疯了?是他打了我!”魏仲良刚刚觉得宣阳侯是心向着他的。可张口皆骂,这种反差让他心中难以承受。
宣阳侯双拳攥的紧紧。而此时魏青岩与林夕落也已赶到,看到此地碎了一地的玉石渣滓,林夕落心里的火顿时蹿了!
“想滚?没门!”
豁然这一句女声在后嚎起,宣阳侯也吓了一跳!
再看林夕落扶着肚子气的满脸通红,宣阳侯捶手,心中只道:“完了!”
看到魏青岩与林夕落到场,魏仲恒的心里踏实下来,“五叔父、五婶娘。”
“仲恒你说,这些物件是谁砸的?怎么回事你讲清楚。”林夕落一指,魏仲恒则道:“侄儿今天跟随大师傅出门去采料,路遇大哥,大哥骂了侄儿几句,侄儿觉得不妥便先回了此地,孰知大哥追赶而来,要打侄儿,侄儿挡了一下大哥脚下一滑则摔倒在地,气恼之余将此地物件全都砸碎。”
魏仲恒说完,则补一句道:“侄儿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天打雷劈。”
宣阳侯看魏仲恒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厌烦,他这模样怎么与魏青岩童时一样?还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魏仲良听魏仲恒这话则火了,叫嚷道:“我打你又怎样?打你你还敢还手?砸了此地的东西又怎样?老子乐意砸!”
宣阳侯揪着魏仲良的衣领:“你给本侯闭嘴!”
魏仲良吓的眼睛差点儿瞪出来,宣阳侯将他推至身后,交给齐呈,他则与魏青岩道:“人本侯带回去,免得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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