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本王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虽说本王最见不得你好,可也不乐意你就这么早完蛋,那日子过的多无聊?”
齐献王说罢便道:
“本王的王妃今儿本是要来,而后得知今日来给你儿子庆洗三礼的都是家人,便是满月再到,我要带那个叫什么的太医走,你儿子也生了,他在此地也无用了,交人吧!”
“乔高升不能走,可以送去借你用一次,用完马上要还。”魏青岩不再仔细去想齐献王说的那件事,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齐献王瞪了眼,魏青岩道:
“你说这件事一不知真假,二王爷也没说是交换,即便说了我也不答应,乔高升还要护着我女人出月子,而且林家当今家主的妻子也身怀有孕,再说了,万一你赖上是我指使他坏了你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我岂不是好心成了驴肝肺?”
“本王要是拿这事赖你生儿子没屁眼儿!”齐献王一声大骂,倒是让周围的人忍不住跟着笑。
魏青岩只得斟酌下,让人去叫乔高升,当面就嘱咐道:
“记得,诊脉后即刻归来,方子要抄写两份,随后请王爷在两个方子上都摁上手印,一巴掌要全拍在药方的字迹上,免得有人从中做手脚。”
乔高升立即道:“听到了,行衍公放心,一点儿不会出差错。”
魏青岩点了头,便让乔高升跟随着齐献王离去,随后还派了四名侍卫跟随。
齐献王一走,魏青岩的脸色变即刻的沉了下来!
刚刚齐献王告诉他,太子已经开始有动作,可却不知道具体是何,但目标却是对着他的家人……
如若是以往,魏青岩或许不会在意,他只有夕落在身边。大不了带着林夕落走,可如今呢?如今他有了儿子文擎,豁然想起前两天宣阳侯所言,他又多了一个任人可捏的把柄。
魏青岩正在踌躇之间。魏海匆忙来催:
“五爷,人都到齐了,连侯爷也到了,只等着您开礼了。”
魏青岩应了一声,暂且将此事撂下,急忙往后侧院而去。
后侧院热闹非凡,侯府的家眷们到齐。林家虽然只有林政孝夫妇,可罗大人、罗夫人与罗涵雨也都前来,另还有几位新客女眷。魏青岩先进屋探了林夕落,随即朝着收生姥姥摆手。
产房外间摆了香案,供奉了云霄娘娘、催生娘娘、送子娘娘等十三座神像,香炉里的香灰是用小米替用,蜡扦上还有一对羊油小红蜡,下面则压着元宝等静神的钱粮。
林夕落的床头上供着神像前也特意摆放了贡品。按说应该是侯夫人出来上香叩首,可侯夫人却不肯来,这过程便直接由收生姥姥上前拜了三拜了事。
众人开始添盆儿。这便是看出了侯府宾客的贵气,金银骡子、珠宝玉石稀里哗啦一大堆,可把收生姥姥乐坏了,拿着棒槌搅拌着,嘴里头念叨着吉祥话儿。
胡氏心里略有不满。
即便侯夫人对魏青岩与林夕落不愉,可在这等重要场合她都不肯出头露面,这是给谁难堪?
林家虽然没脸,可侯爷岂不是脸上也无光彩?好歹魏青岩是刚刚被封了行衍公,而自家闺女又是一品诰命夫人,她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实在不知体统,哪里如之前所说的遵规守礼的高贵妇?
胡氏心里头在怨念着,而收生姥姥这方已经开始给孩子洗澡。
按说凉水碰碰孩子屁股,孩子一哭,姥姥喊两句”响盆”的吉利话,可这小子却是怎么拍凉水都没动静儿。继续闭着眼睛睡,谁也不搭理!
收生姥姥的吉利话噎在嗓子眼儿里就是说不出来,可急的心里就像长了草。
大户人家都很重视这“响盆”的头一嗓,也有说孩子叫的越响亮,将来的本事越大,可这位小爷不但不喊,眼睛都不睁,一副死睡的模样实在让收生姥姥不知所措了。
胡氏的脸色落下来,眼瞧着收生姥姥还要往文擎的身上拍凉水,忍不住道:
“别晾着了,继续。”
收生姥姥这连忙一缩脖子,嘴中即刻念叨着:
“先洗头、做王侯、后洗腰,一辈倒闭一辈高……”艾蒿熏过了脑门,又用鸡蛋给孩儿的脸上滚了滚。
可鸡蛋还没等滚到脸上,这小家伙儿忽然大眼睛一睁,看着鸡蛋伸手就想抓,口中乱喊乱叫,小手也不停的朝着鸡蛋抓。
收生姥姥拿着鸡蛋在他脸上滚了滚,随即鸡蛋放置一旁,离开小家伙儿的视线,小家伙儿似是愣了一下,随即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胡氏这还是初次见这孩子睁眼,眼看那一双碧波的大眼睛格外俊美,忍不住道:
“这孩子,好看!”
姜氏也都跟着喜庆的道:
“多俊啊,话说这几天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睁眼呢!”
“性子也怪,不似寻常人家孩子那般哭闹,也不愿搭理人。”齐氏在一旁补了一句,却被魏青山给拽住,她才匆忙闭嘴。
而小文擎又是谁都不搭理,收生姥姥便又取了一根大葱,朝着他的身上轻轻拍了三下,将葱扔了房顶上,随后又是秤砣、锁头继续的比划,口中念念有词,而最后是用准备好的小金元宝塞了他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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