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错,为何要道歉?”李泊言豁然插了一句,却让时康险些摔个跟头,面色焦躁不安,怎么这位也跟着起哄啊?
“李大人,您明儿大婚……”
“那又怎样?”李泊言淡定的很,“大不了不结了,衣裳已让这疯女人给脏了,现赶制恐也来不及了,结什么结?”李泊言说完,芊氏一怔,脏了?她怎么脏了?
参将夫人凑其耳边道:“吴夫人,他侮辱您。”
芊氏豁然一惊,这……这不是骂她是个窑姐?
当即大怒道:“我……本夫人跟你没完!”
李泊言压根儿不搭理,吴棣是太子的人,而他身后乃是福陵王与魏青岩,他如若想对此事不了了之,让一个窑姐占了上风,往后他还有何脸面在军营露面?
何况如今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的疯了,他一起身,她就要往上扑,简直是不要脸至极。
时康只觉得这牙实在是疼的厉害,他辛辛苦苦在地方上熬出头,可这屁股还没等坐热呢,就出来这一档子事,老天爷也别开这么大的玩笑啊?他这颗小心脏可禁不住这般折腾啊!
“吴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李郎中也乃朝廷命官……”时康未等说完,芊氏当即吵嚷道:“你敢包庇他,我要让吴大人上折子弹劾你为官不正,你休想得好果子吃!”
时康哑口无言,登时闭嘴,太子麾下都是言官,如若有人参他一本,他还真没好果子吃。
可这事儿怎么办呢?
时康在李泊言与芊氏之间来回徘徊,而正值这会儿工夫,门外豁然有衙役进门,禀道:“禀告大人,行衍公与行衍公夫人到。”
“快请!”
时康只觉得好似救命恩人到了一般,眼睛中闪烁出的光芒四射,巴不得行衍公到把此局面给解了,这个难缠的女人实在让他头大如斗,他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时康亲自下来到门口去迎,而李泊言要起身,芊氏则立即派着丫鬟们将他围住,稍一动步便会挨上,他明日是要娶亲之人,如若被这等女子赖上,他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李泊言面沉如墨,芊氏趾高气扬,可此时参将夫人却有些呆傻,只觉得自己在这里实在不合适。
芊氏不知道这位行衍公夫人,她可是清清楚楚,上一任的府尹不就是被她给拿鸡毛掸子打了出去?这个女人可更惹不起啊!
这般寻思着,参将夫人连连后退,而芊氏目光朝门口望去,心中也略有忐忑,拽着参将夫人道:“怎么行衍公都出面了?这姓李的可是兵部的人,关行衍公何事?”
参将夫人只觉得她真是蠢笨如猪,实在愚不可及,可这等话她只能藏在心中,口中道:“行衍公夫人是李郎中的义妹。”
“不过是义妹罢了。”芊氏不屑,“关系比得过我是吴大将军的夫人?”
参将夫人不语,而此时魏青岩与林夕落已经下了马车,时康上前见礼,魏青岩背手站在门口与时康叙话,林夕落则踏步进去,直接走到李泊言面前道:“义兄,怎么回事?”
李泊言没想到林夕落来了,脸上也有些尴尬,只得道:“疯子闹事,不碍的。”
“明儿你大婚,先回去筹办着,父亲和母亲都在为你着急。”林夕落今儿破天荒的忍了脾气,倒是让李泊言出乎意料,立即点头要与林夕落离去。
而此时芊氏则慌了,立即上前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事儿还没处置明白呢!”
林夕落站在原地看着芊氏,上下打量一番道:“这是干什么呢?”
“我是吴棣吴大将军的夫人,给行衍公夫人见礼了。”芊氏微微屈膝,随后道:“这位李郎中在路上对我有逾越之意,行衍公夫人总不会包庇亲眷、对此不闻不问吧?”
“吴棣?”林夕落冷笑,“你是他哪一位夫人?我怎么没见过?是姨娘啊还是哪儿买回来的妾啊?”
芊氏一怔,脸色如喷火一般的难堪:“吴大将军率军出征,劳苦功高,我等女眷在家中孤苦伶仃却受人欺辱,行衍公夫人怎能如此霸道?如若吴大将军战胜归来却见家中女眷被欺负成如此模样,他……他怎能忍受?难道行衍公夫人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吗?”
“他忍不忍得了,关我何事?”林夕落朝后摆手,秋翠立即上前,一脚将芊氏踹了跪下,摁住不允她动,芊氏还没等缓过神来,就听林夕落则淡言道:“本夫人霸道是出了名的,你不让我走?行啊,那你就跪了地上给本夫人磕头请安吧,何时我满意了你何时起来,起来后本夫人亲自送你去都察院上状子告行衍公纵容妻室跋扈泼辣,你愿意寻哪一位言官,本夫人就给你寻哪一位,现在你就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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