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吉本身, 又是一个性格极其坚毅,行事又极有原则的一个人。
在小吉心里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如果老妪不是被夜轻寒所救死而复生的话,那小吉在被原东升用自己母亲性命威胁的时候,还真有可能就说出夜轻寒和邓杰的下落了。
但此时在小吉的心里却是想着老妪的性命本来就是被夜轻寒所救的,要是自己为了顾及老妪的安危,而将夜轻寒的下落说出来的话,那不止是恩将仇报了,更是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还得完夜轻寒的恩情了。
毕竟,小吉要是在这个时候向原东升供出夜轻寒和邓杰的下落的话,那就相当于是用夜轻寒的性命来救老妪多一次,也就相当于是夜轻寒救了老妪两次了。
而要是夜轻寒再因此赔上了自己的性命的话,那小吉就相当于总共欠三条命了。
小吉就算是连自己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给夜轻寒当牛做马,也是还不完夜轻寒的恩情的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小吉自然是不肯说出夜轻寒和邓杰的下落,说出夜轻寒和邓杰此时正在当髡山山顶上的凉亭里的了。
“小吉,难道你真的不管你的母亲了么?”
原东升再次使用欺心之术,来打击小吉日渐脆弱的心房。
“妈妈,你很痛苦么?”
小吉眼珠一转,看向悬浮在半空之中的老妪,只见老妪依然是动弹不得,整个人在半空中蹬着腿,双目中射出痛苦的神色,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咙,不能够呼吸一般,小吉顿时焦急的朝老妪询问起来。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快放了我妈妈!”
小吉朝老妪询问以后,只见老妪双目之中又透露出想要找小吉求救的神色,小吉更加惊怒,连连朝原东升呼喝起来。
“小吉,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原东升好像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实际上心头已经有了一丝恼怒之意。
毕竟原东升对小吉有过多番恐吓,在原东升的心里,也是一直认为自己这个堂堂奥义至圣者是可以随意拿捏小吉这个凡俗生命,却没料到现在自己已经开始用小吉的母亲来威胁他,却依然不能让他就范。
这自然会让原东升觉得小吉让自己在连晋、东莱蓬二位道凡的面前大失颜面了。
“你个邪神,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你到底要对我妈妈做什么?”
在原东升话音落下以后,老妪身上也开始缓缓发生了变化,让小吉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老妪头顶原本是类属于身上灰色麻衣的花白头发,此时开始缓缓变化,缓缓地变成了全部都是白色的头发,再没有了半点其它颜色的头发,光从头发来看,老妪就像是一个垂暮待死的老人一般,任何人见到她,都会在第一时间的里,觉得老妪活不了多久的了。
而老妪身上原本只是略微有些松弛,本身是连老年斑都没长的皮肤,此时居然开始急速老化起来,不多时就变得好像是已经皱地没办法看的鸡皮,上面任何一块皮肤,哪怕只是巴掌大小的皮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老年斑。
“呜呜呜……”
这一下,别说是小吉看得惊惧,就算是丝毫不能动弹的老妪,也觉得内心惊惧。
老妪此时并不能看到自己头顶的头发已经发白了,皮肤也松弛得如同鸡皮一般,但老妪却是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生命力在急速流逝着。
那是一种好像被人掏空的感觉!
就好像一颗长满果实的树一般,这种树的果实叫做‘寿命’,而树的本身就是老妪本人。
本来老妪的寿命果实虽然和小吉这样的年轻人比起来不能算多,但若是与老仆忠叔这样的垂暮老人比较的话,那可就算是多得太多太多了。并且老妪的这些寿命果实每一颗都非常的健康,也代表着老妪本身的身体是非常健康的。
但却是在此时,老妪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这棵树上的寿命果实被人给全部都摘掉了,而这些寿命果实一旦被人给全部摘掉了的话,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原本老妪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年事已高,算得上是一个老年人了,但因为常年在田地间的锻炼,筋骨一直都是被打磨着的,老妪相信自己再活个二三十年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但此时发现自己很可能在下一个呼吸的时间里就会死去,这自然是令老妪感觉到相当恐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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