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大白天的想啥美事儿呢?乐得跟那偷了鸡的黄狼子似的!”甫一进屋儿就见小表妹手拄着下巴,乐得见牙不见眼的小模样儿。苏蓝立即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大小包裹,边用手在她眼前划拉个不停边打趣道。
“啥叫像偷了鸡的黄狼子啊?还新时代的大学生呢,表姐你真该为自己贫瘠的词汇量感到羞愧!”被她冷不丁一下子吓得一激灵,玉娇都顾不得要当好妹妹巩固跟表姐感情这码事儿了。当下一个嗔怒的白眼儿翻过去:“再说把我给比成了黄狼子,你这嫡嫡亲的表姐又是个啥?”
“我是啥不要紧,要紧的是小表妹你为啥这么乐呵呀?说出来听听,也叫表姐我开心开心呗!被你大姨鬼念穷秧了半晌午,我这倍受摧残的耳朵与心灵都急需些个好消息来拯救一下。
好表妹说来听听,别那么抠门儿啊!”苏蓝大咧咧地往玉娇的炕边儿上一偎,做洗耳恭听状。
“咋?我大姨又嘱咐你要省吃俭用,口挪肚赞的帮衬着表哥、表弟他们了?”玉娇皱眉,对自家那个再混账的儿子也当成宝儿、多顾家优秀的闺女也好比街边草的大姨相当无语。
可介于她前世的凄凉晚景与表姐最后隐隐的后悔,玉娇还是想着若能够就劝慰一二。便不能彻底改变吧,好歹也努力改善一下不是?
毕竟再是怎么重男轻女,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外甥女,大姨也是有几分疼爱的。而表姐,更是曾不遗余力地护着过她。
——虽然当年少不更事的她半点儿不领情儿不说,还很是干了一大堆好心当成驴肝肺的蠢事儿,叫一心朴实为她的表姐伤透了心。
“可不么!絮絮叨叨的说是挣钱不易,叫我省着点儿花销。家里俩哥哥一个弟弟、仨侄子,大人干活累要补养,小孩子长身体更是不能缺了营养。
小弟这眼瞅着要长成说媳妇儿大汉了,彩礼聘礼的都不是小数目。我这老大闺女一不挣工分儿,二没有工资的,可不就得口挪肚赞了么?
从我到家开始就一个劲儿墨迹,连我暑假回来人家都嫌乎浪费路费了。告儿我寒假要是能行的话就别回来了,省了来回路费不算,还能找个临时工儿啥的干干……
要不是我跟她长得二影不差,跟一个模子扒下来似的,我真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粪堆里刨出来的。不就少了那么疙瘩肉么,咋就被轻视到这个份堆儿了?”一提起家里那个重男轻女到不行的老妈,苏蓝的怨念就如同江河泛滥似的,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小词儿甩的那叫一个彪悍哟,都叫玉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儿了!
而且大姨都已经抠搜到连亲闺女的路费都要算计的地步了,表姐你还敢往咱家大包小裹地拎?
万一大姨她老人家之为这个闹起来,你这是表孝心呢还是给你老姨添堵?!
“你呀,就把那点儿小心思搁在肚子里吧!我又不是你这时不时把脑子忘家的,哪能干叫我老姨父和老姨作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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