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小小刁难一下,结果却被猝不及防地喂了把狗粮啥的。玉谆能说他被齁得有些个嗓子疼么?难怪自家妹子爱骂这厮不要脸,大庭广众的,也亏得他能豁出去脸面啊!有心想着这题不算,再来一个,可底下的笑声阵阵、掌声如雷的明显不给自己这个机会不说,拖后腿的大哥更是直接点明每人一项考验,新郎官通过就算赢。
玉谆无奈退后,把考验(刁难)新郎官的重责大任交给了林斌,并暗暗希望他能争气点。毕竟稀罕的姑娘结婚了,新郎不是我。没去抢亲啥的都是小伙子沉稳厚道了,还指望着他能对新郎官有多青眼?必须得怼得丫脸面无光才够眉飞色舞啊!
然而,事实上,林斌深受玉克勤一家重恩,又从小跟玉娇一起长大。在他的心里,玉娇是阳光、是希望,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恋、更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恩人、比同源同宗更亲密的手足。虽然看着她嫁给秦昭,他的心里痛苦无极、酸涩不已,却不会有丝毫故意刁难秦昭让婚礼不圆满的想法。玉娇的幸福,从来都是比他生命更重要的存在。
是以玉谆那个‘争点气,好好难为难为一下那个臭小子’的眼神注定成了抛给瞎子看的媚眼。林斌非但没有接着他的套路把为难新郎官秦昭的大业进行到底,反而又给了他一个继续秀下去的舞台。薄唇轻启间,大家伙只听着林斌温言:“时光催人啊,好像之前咱们一起上学放学的时候还在眼前呢,转眼你小子就披红挂绿地过来迎娶咱们村的最美村花了。
哥们今儿也不难为你,就听听你唱首最能代表你此刻心情或者你想要对娇儿表白的情歌,得着大家伙齐齐鼓掌拍手就完活儿。想当年你板凳高的大小就能追着娇儿喊媳妇,给她唱对花哄她乐呵,这个应该驾轻就熟完全没有难度才对!”
人群中一阵哄然大笑,‘难怪秦昭这小子能排除万难抱得美人归,原来小伙子打小就开窍早,板凳高就知道唱情歌了’的调侃一声大过一声。叫活了两辈子,自诩脸皮已经厚过城墙的秦昭也不免晕红了一张俊脸。看着林斌的目光中自然而然地就带了那么几分的羞恼:放水就好好地放水呗,你丫还非得黑哥们一下子干啥?
林斌眼波一横:难道你对这个考验不满意,想要换个别样的?
秦昭蔫菜,他还惦记着马上、立刻地进去接媳妇呢,哪有功夫跟他们一群粗汉子歪缠?再换个样儿,谁知道林斌这个面上仁义肚里黑的货咋折腾他呢!
连忙点头示意接受这个唱情歌的方式:“行,既然这么说的话,我就唱一首。把那不当吃不当喝,却能表达我最真心意的话语放在歌里唱给媳妇听!歌曲的名字就叫:爱你一万年。虽然词儿很有些不矜持,但却真真实实地是我的心意。”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飞越了时间的局限,拉近地域的平面,紧紧的相连。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恒久的地平线,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刘天王这歌当年风靡两岸三地,唱哭了多少痴情男女啊,就不信还征服不了这些个连吻戏都没见识过的土老冒?
自认声音低沉有磁性不输天王巨星的秦昭边唱心里满满自信地如是想到,然而结果么,自然是调侃比感动更多。毕竟这是刚刚G刚刚结束的七九年哎,恋爱都得打着共同进步的幌子,老夫老妻的走在街上还得隔个一米来远呢。要不是秦昭开着厂子、手有林子,以后雇工的事儿在后头呢,简直如十里八乡村民们的老板东家一般的存在。说不得这么一首歌,就得让他被好事的举报一下,明晃晃地有伤风化啊喂!
笑声一片中,张卫红讲情道:“行了,行了啊,咱就是过五关斩六将也不过如此了,差不多得了。咱们新郎官我大兄弟都没羞没臊到这程度了,大家伙就抬抬手放过他吧!不然再折腾一会儿,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