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喝酒的关系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强吻”事件,原本每天五点半准时起床的我第二天竟然一觉睡到八点多才醒。
看看写字桌上台钟显示的时间,我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原以为不会在意的,但其实自己根本没那么洒脱,那种事情,即使不想过多地计较,也的确没办法当做完全没发生过吧?
不过江直树……到底为什么……我能不能把它简单的理解为只是青春期的某种“冲动”所造成的结果?哎呀,真是的,想想就觉得好头痛,待会儿出去要是见到了他,一定会很尴尬吧?也许那家伙会借机躲着我呢,看他昨天晚上似乎像被吓到的样子,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会对我做那种事,毕竟我们两个……
呃,怎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江直树开脱一样?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哎,竟然还一个劲儿地为他找理由,我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劲儿了!
甩甩头丢掉无聊的念头,我起身下床洗漱完毕之后下了楼,只见伯母一个人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似乎是在做饼干,看到我,伯母笑着走了过来。
“湘琴你起来啦?昨天睡得好吗?哥哥说你昨天喝了不少酒,今天可能会晚起一会儿的,昨天的谢师宴玩得很开心哦?”
“嗯……是啊,很开心。”我点点头敷衍地回道,在听到伯母提及江直树时心里不免微微颤动了一下,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轻轻吐了口气放松下来,在餐桌边坐下拿过伯母为我留的一份早餐准备吃饭。
“湘琴啊,听哥哥说昨天你们两个班在同个地方办谢师宴啊?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一起玩?”伯母凑到我身边坐下问道。
“没有啊……毕竟我们两个班又不是很熟。”我悄悄地撇撇嘴说,昨天两个班差点就打起来了,能一起玩才有鬼了。
“啊,这样啊……好可惜哦……”
听了我的话伯母一脸的失望,我愣了下,忽然觉得有些无奈,恐怕伯母真正想知道的不是两个班,而是我跟江直树有没有在一起吧?伯母为什么就不能放弃撮合我们的想法呢?总是要这样提防着她时不时的神来一笔是很辛苦的,尤其昨晚还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被伯母知道,天,我实在不敢想象那样的情景,我是不是该跟江直树为那件事达成一项“保密协议”?
这样想着,不自觉地开口问道:“伯母,江直树他人呢?”
“哦,他说出去玩,湘琴你找哥哥有事啊?”
“没事。”我果断地摇摇头,为防伯母在问些有的没的,我低头开始专心地吃饭不再做声,忽然看到桌上的一样东西,奇怪地问道,“伯母,那个是不是裕树的图画作业本?”
“啊,真的哎,裕树又忘记了!”伯母低低地惊呼了一声说,“怎么搞的啊,总是丢三落四的。”
“没事啦,等下我送去给他好了,应该不会耽误他用的。”满意地看到伯母转移开注意力,我赶紧顺势接下去,也给自己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开溜的机会。
“那就麻烦你了湘琴,不然裕树又要被老师骂了。”
“不麻烦,应该的嘛。”
快速地解决掉了早餐,我换好衣服拿上裕树的图画作业本出了门,刚出大门竟遇到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江直树,本不想理他的,但是江直树却在最初的怔愣之后主动开口了。
“要……出门么?”
“裕树的图画作业忘了带,我送过去给他。”我没有看江直树,面无表情地说完绕过他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江直树的声音在耳侧响起:“我跟你一起去吧……”看似陈述的话却带着询问的语气,我停住脚步,怀疑地看了过去,江直树一怔,表情不自然地看着我加了一句,“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直直地看着他,直到他不自在地别开脸才收回目光,什么都没说又迈开脚步,片刻之后,我听到江直树又从后面跟了过来。
路程近半,之前明明说有话要说的江某人却一直没有开口,只沉默地和我隔着半步的距离跟在我身后,我开始有些不耐烦,沉声问道:“你刚刚说有话要说,是昨晚的事情吗?”
“啊……对……”江直树像是才想起这件事,快步走到前面跟我并行,面色犹豫地看着我,似乎是在斟酌应该怎么开口。
没耐心等,我便首先问道:“江直树,你并不喜欢我的,对吗?”
“呃……嗯……”江直树愣了一会儿,才像不确定似的点点头,那副迟疑的样子让我忍不住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问题他有什么好犹豫的?
“既然这样,那你昨天晚上做那种事情,是因为什么?喝了酒的关系么?”我停住脚步看向江直树,平静地问。
江直树眼神不安地看了我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没喝酒……”
“没有喝酒,那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酒后失德,那昨晚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缓缓向前移动脚步,看着由于我的靠近而有些紧张无措的人,我眯起了眼睛,“江直树,你不要告诉我说,那个时候,你忽然对我产生了冲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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