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微醉。
罗绮年怀中抱着小黑,韩轩怀里抱着罗绮年。
“扔了。”
小黑抖三抖。
“不扔。”
小黑竖起的耳朵复又服帖下去,软趴趴的,毛茸茸的,好不可爱。
罗绮年无比忧愁,揪住小黑的尾巴给韩轩看:“轩子,为何小黑的尾巴像老鼠的尾巴一样,细细长长的。别的狗都是毛茸茸的,它是不是生病了?”
“嗯,”韩轩顺势揪住小黑的后颈,把它扔出去:“所以不要跟它玩。”
“哎——”罗绮年阻止不及,眼巴巴地看着小黑可怜兮兮地夹着尾巴跑出去。“韩轩你太暴力了,不好!我生气了,不理你。”
韩轩猿臂微微发力,把她禁锢在怀里逃不得。亲亲她的额角,又亲亲她的鼻尖:“有我陪你,不需要小黑。”
罗绮年噘嘴:“你又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小黑可以。”
“我很高兴。”
“嗯?”他思维跳跃,她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很高兴我们同一天过生辰。”他不求与她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希望同年同月同日死,只盼望此年此月此日他心中有她,她心中亦有他。画本子里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大概就是他此刻的内心写照吧?
“我也很高兴!”罗绮年兴奋得要跳起来:“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过生日,真好。我要每年都给你煮长寿面,煮红鸡蛋,还要给你准备礼物。”
“谢谢。”韩轩难得感性,在罗绮年嘴角印上一个吻。
罗绮年不满意,撅着小嘴说:“你不该说也给我准备礼物吗?”
“我的就是你的。”
“你的当然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要用心给我准备礼物的,生辰本该有其独特的地方。”
韩轩捏捏她能挂油壶的小嘴巴:“霸道鬼。”
“你小气包!”
韩轩哭笑不得,从怀中摸出一根白玉兰簪子:“喜欢吗?”
“呀!给我的吗?真好看。”她惊喜,睁大眼睛细细观摩这只成色不好、工艺粗糙的玉簪,却觉得它是全华国最漂亮的簪子。
“我给你戴上。”
韩轩动作轻柔地将发簪插进她并不浓密甚至有些稀疏的头发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罗绮年迫不及待跑到梳妆台的镜子前照镜子:昏黄的油灯,摇曳的光影,亭亭玉立的少女顾盼生辉。她头上的白玉兰簪子闪耀着荧荧微光,映衬着乌黑的秀发,美得不可方物。
“好漂亮,我被自己迷倒了。”
罗绮年自恋的顾影自怜,韩轩是木头脸兼笨嘴拙舌,除了毒舌时候的犀利,轻易不夸奖人的。所以罗绮年退而求其次,自己夸奖自己。
“嗯,很美。”破天荒的,韩轩夸她容貌了。
罗绮年诧异,嘴巴大张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以后你要多夸夸我。”她的心砰砰砰不听话地激烈乱跳,仿佛要蹦出来。从心底到头发丝再到脚趾头都溢出的愉悦让她整个人熠熠生辉,仿佛月宫仙子,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让人窒息。
她太美了,美得让他心慌,只想把她藏起来,别人再窥见不到。
“以后别再人前这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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