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停下,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冻了一夜染上风寒,李贤仁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子很不灵活,舌头更是打卷儿吐不出可以说服人的理由:“我是秀才,你们不能无礼。再说我没有偷我岳父家的钱。”
“哼!小偷若肯承认自己偷东西也不叫小偷了。”韩贤轻蔑地说:“要不是昨儿晚上我央我父亲给我买相中已久的笔墨,秀儿拼命阻拦不许我爹给我银钱,我爹还不知道家里的银子全都长翅膀飞了呢!”
“胡说,就算岳父家的银子不见了,你无凭无据的,也不能随意诬赖我。”
“嗤,诬赖?你与秀儿夫妻一体,她承认了,你想否认也难。”
“不可能!我家贤小子怀瑾握瑜,岂是鸡鸣狗盗之辈?你莫要浑说污我儿清白!”
韩贤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恶心,竟然同心术不正之人共用一字。回去后得好好翻翻书换个字才使得,或者请求先生赐名。
“韩家小子,和无知妇人啰嗦啥,咱走吧。趁着时辰早,大人审理过后咱还可以回家吃午饭。”因韩贤脸色不虞,李大爷改唤他韩家小子了。
“是就是就,顺便套出昨夜与他私会的娘们是谁,好让我们长长见识!”
“去你奶奶的,昨儿个他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扔雪地里,就证明那男人不想声张,你做梦套去吧。”
李母死拦不住,忙吩咐小女李贤淑回家报信,顺便搬救兵。乡亲们也不拦她,人越多闹得越凶越热闹嘛。数九寒冬,娱乐事件太少,他们窝在家中都快发霉了。
韩母在家坐卧不安,眼皮子老跳,担心有事情发生,遂丢下卧床养身子的韩秀,跟韩父他们一起出门。等他们来到的时候韩贤一群人已经出村口牌坊了。
“二狗子,啥事这么热闹啊?”韩轩故意喊吊在队伍尾巴的问。
“吁,大新闻呐,蛮牛子。你秀才妹夫真真人才啊!”二狗子比了个拇指,声调拖长,一个人一句话就说得很热闹。
“你说李贤仁?他天天住书本里,能有啥新闻。”韩轩故作不信,很好奇的样子引发二狗子的谈兴。
韩父淡淡瞥一眼他家老大,原来这家伙才是演戏的个中好手。老大家的和贤小子与他一比都不够看的。
事关李贤仁,韩母很上心,催促二狗子:“二狗子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婶子我说道说道。”
“唷,你们都不知道呢?”旁边的翟仁厚抢着说:“你家女婿一晚上被爆出三件大事呢。一是他黑灯瞎火的偷人媳妇儿,被人家男子打得半死不活扔雪地里待了一晚上,差点没把他*冻没了。”说到一半,翟仁厚嘎嘎嘎笑将起来。
其语言粗陋不堪入耳,韩轩大掌捂住罗绮年的耳朵不让她听。可是翟仁厚大嗓门,不是韩轩区区手掌能捂得住的。而且罗绮年不觉得他说的粗鄙,反到觉得率真形象极了。被捂住耳朵不高兴了,皱着小眉头抗议:“你别挡着我呀。”
韩轩霸道地继续捂着,他的媳妇儿是天山雪莲,不能让尘世腌臜污染了。
“二是你家女婿给你家闺女找了个小妹,听说还是镇上的千金小姐哩,貌美如花、多才多艺还多金。”翟仁厚笑声未停,扯皮条窜过来给他接上:“三是你家女婿把你家的银钱都都光了,你家贤小子想买相中的笔墨都没得买,啧啧,看不出啊,人模人样的做贼忒顺溜。”
“胡说八道!”韩母双眼一翻,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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