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贤苦着脸扭扭身子,瞟自家卖力干活同时不忘逗媳妇儿开心的大哥一眼,然后快速洗干净手,冲进厨房一阵翻找,抱出一大盆各色点心干果。自己嘴里塞满了,又给韩轩和罗绮年塞。
小黑蹦过来,在他脚边跳来跳去。
“喏。”韩贤丢了一块枣泥糕给小黑,小黑立马趴下来,两只前抓捧着枣泥糕啃,吃完后舔舔嘴巴,亮晶晶的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盆子里的糕点。韩贤又扔给它好几块。
“别喂它吃太多甜食,等下该吃不下饭了。”
“嗯嗯。”韩贤解馋后,挑了块小小的生瘦肉丢给小黑。小黑用鼻子嗅嗅,十分嫌弃地转到一边去。
“嘿,张屠户家的看门口生肉熟肉都吃哩,村里的土狗还有吃蚂蚱的,就小黑挑食,啧啧。”
“咱家饭食好,小黑当然不喜欢生肉和蚂蚱了。”
韩轩拌好猪血的时候,见韩贤的小肠还没有洗干净,就跟他一起洗。洗完找了个漏斗套在小肠口,用粥勺一勺勺灌猪血。
“我回来了。”韩杰满面春风,不用说就知道他老丈人十分满意他送的节礼。
“咦,小凤呢?”
“小凤不舒服,你去请三爷过来给她瞧瞧。”
“咋?”
“刚才她拌猪血的时候吐了,吐得很厉害,脸色都白了。你大哥说大概是有喜了。”
“我看看小凤去。”说着一阵风刮进他们的屋子,不一会儿又一溜烟跑出门去。半刻钟后拉着气喘吁吁的三爷赶来。
“三爷,您快点,快点。”
“唉,唉,慢点慢点,我老骨头了比不得你年轻脚程快。”
“老三,谁病了?”韩母脸色阴沉,年边请医问药多忌讳!小病小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韩杰顿了顿:“娘,小凤大概有喜了,我请三爷来确定一下。”
“你小子。”三爷好笑,儿子若是揣肚里了还能跑掉?急甚急啊。
韩母阴沉的脸色稍缓,但是明眼人还是能看出她生气了。众人也不理会他,跟在三爷后头进屋。
三爷粗略摸了下脉:脉来流利,如珠走盘。细细瞧来,已两个多月矣。
“恭喜恭喜,小凤已怀胎二月有余,胎儿十分健康。”
“太好了,我要当爹了!”韩杰很高兴,乐了好一会儿才记起他媳妇儿早上的时候吐了,忙问:“三爷,上午的时候小凤吐了,你可不可以帮她开一服安胎药?”
“是药三分毒,你媳妇儿身子好,胎儿也稳,不用吃安胎药。偶尔孕吐正常,不必忧心。”
“哦哦。”
“老家伙,劳烦你了。”韩父笑眯眯送上个大红包,然后送他出门。
张小凤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娇羞的表情全化作母爱的光辉。天知道她日日听张桂花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她的压力有多大。
罗绮年忽然有点失落,家里三个媳妇儿就剩下她没有怀孩子。
韩轩心有所感,温热的大掌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傻丫头,你还小,咱不急。”噢,低沉暗哑,包容宠溺撩动她的心弦,她的耳朵都要怀孕了。
“怀孕了就别乱动,躺床上休息。老大家的,你多辛苦点,家里的活儿就你一个人管了。”张小凤怀孕,韩母自然高兴,先前张桂花生了个丑妞妞她失落到现在。韩家长孙全指望张小凤的肚皮了。
张小凤闻言歉意地看一眼罗绮年,她现在有心无力,不能帮罗绮年分担家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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