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啦吧啦一大堆,韩母只听懂最后一句话,那就是吴小姐与她家贤小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韩母大喜,把胖胖塞进罗绮年怀里,问:“吴小姐贵庚?”
郝媒婆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打哈哈:“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包如意;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抱金豆;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注定发;女大九,样样有;女大十,样样值。刘大姐何必纠结女孩儿年岁呢?”
韩母皱眉,那什么吴小姐定然比贤小子大的,可是打多少猜不出哇。贤小子今年十七,那小姐过了十七还不出嫁,证明没有传说中的好呀。
“嗐,吴员外老心疼闺女儿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着了。员外妇人也不忍将吴小姐早早发嫁,因此一年拖一年年纪就大了点。”
韩母黔首,当初她就想多留韩秀两年来着。
“刘大姐,中意不?”
韩母笑笑:“我中意不中意不重要,关键得我家老头子点头。”说完扭头对罗绮年说:“老大家的去后院喊你爹回来。”
罗绮年笑道:“娘,爹早上去捡鸡蛋还没换衣服哩,现在脏兮兮地在后院翻地,这样回来待客不礼貌。不如,郝婶婶改天再来?”
韩母皱眉,韩父最讨厌干活到半被人打搅哩。
郝媒婆听出来这是罗绮年的推脱之词,因此起身笑笑道:“嗐,这有什么为难的,我改天再来一趟吧。”
“郝婶婶稍等,我给你包包花草茶。”
“诶,大壮家的诚实。”
目送郝媒婆背影远去,韩母才问:“老大家的,你认识吴小姐?她可有什么不妥的?”
“不认识,也没什么不妥。只不过听说她今年二十有二,比四弟长了七岁。”
“大七岁呀,”韩母呢喃:“不算多。”
“娘,我现在只想专心科举,不想成家分心。”韩贤怨念,他才十七呀,大好年华不奋发图强对不起自己啊。况且他还打算明年效仿先贤圣人游历明川大道结交当世豪杰。
“成家立业,老人都说男人先成亲后干事业,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娶门媳妇生儿子了。”
“娘,我才十七!”
“十七怎么了?老娘十七……”说着说着卡壳了。
“哈哈哈,娘十七的时候还在家给你侄子洗尿布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韩贤注定悲剧。韩母幼年丧父,少年丧母,成亲前一直跟兄嫂讨生活。她兄嫂刻薄,贪图她勤快肯干,因此把她拖到二十三岁才把她许给同样孑然一身的韩父。
“臭小子,你娘要有爹娘替我操持的话十七早嫁了。”韩母唬了脸。可韩贤一点也不怵她:“你十七嫁的话就遇不到我爹这么好的人了。”
难得的,韩母老脸通红,啐一口韩贤:“臭小子皮痒痒了?”
“哦,恼羞成怒,恼羞成怒。”
“去你的。”韩母好笑,跟个臭小子计较啥。
“娘啊,我不要吴小姐成不成?”
“成,我家贤小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得选个可心的方能配得上你。”
“谢谢娘。”韩贤激动,给韩母一个熊抱。
“去你的。”韩母语气嫌弃,可面上却笑开了花。她心里啊,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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