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推开门从屋里走出来,却见王奂之负手立与门前,他走到王奂之身边站定,沉寂片刻王奂之慵懒的声音便传进了容恩的耳中,
“容小公子怎会识得洛神医?”
容恩稍稍侧目看向王奂之,只见他目视前方,神态散漫,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容恩收回视线慢慢开口:“我与洛神医并不相识,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哦?受人之托?”王奂之似是对此来了兴趣,偏头看向容恩询问道:“不知小公子是受何人之托?”
“王公子的心澄如明镜,何须问我。”容恩微敛眼眸,摆明就是不想告诉王奂之。而身边那个一向不拘小节的人也不甚在意,可下一秒王奂之的神情却突然多了几分严肃。
竹林深处忽隐忽现一抹深蓝色人影,王奂之与容恩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二人对视一下抬步向竹林快步走去。刚走入竹林就见身负重伤的谢韶逸摇摇晃晃向他们走来,容恩连忙上前扶住谢韶逸询问道:“怎会受如此重伤?”
谢韶逸蹙着眉头,从袖中拿出绢帕,“我和郡主被林老王爷暗算了。”
王奂之从谢韶逸手中接过绢帕,又问道:“那郡主呢?”
“我不知,如今应该是被……囚禁了吧。”谢韶逸说到一半刻意看了看身旁的容恩,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
他方才逃跑却是被几个手持武器的人半路截住,幸得他知道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容府后门,不然他怕是没命回来了,他遇刺就说明子衿失败了。
马夫驾着马车在街道上慢慢行驶,马车旁还有一位小厮快步紧跟。行人见到纷纷退避一旁,却只有一人不肯退避,马夫本没有要勒马的意思,可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马夫无奈只能停下,一旁的小厮稍稍走上前开口道:“是何人竟然敢拦截王家马车。”
冰隐向着马车微微作揖,“在下是林王府的人,并无意冒犯王家,只菡萏郡主失踪,林老王爷命在下严查,事出突然,还请见谅。”
小厮见那人说话还算客套,也没有刻意为难,只是王家的马车又岂是可随意让人盘查的,“我家小少爷身子虚弱,不能迎风,所以还请通融。”
“小的只是例行公事,还请行个方便。”冰隐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毕竟得罪王家对林王府不见得是好事。那小厮本以为冰隐是个开明的主,可这样一看还真是他错看了,“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马车不是你能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林老王爷亲自前来,恐怕也难以承担。”
“如此不痛快,难不成这车里真的藏了什么人不成?”冰隐不过是随意说几句,那小厮明显已沉不住气,脸涨得通红,“你……”
“虎子,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正当那小厮要开口说什么时,一直寂静无声的马车内却传出少年虚弱的声音。那声音仿佛破裂的碎雪一般缥缈清凉。
听到这声音小厮方才还怒气冲冲的脸突然变得极为柔和,他偏头看向马车说道:“回少爷是林王府的人拦下马车,说是郡主失踪,要盘查我们的马车。”
“郡主?那位郡主?”那声音的主人又问道。
小厮看一眼冰隐又道:“就是林王府的菡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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