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逸看着容离满脸宠溺的摸着子衿的脑袋,眼神中满是鄙夷,他将手放在嘴上轻咳一下,抬起眼帘这方才看到容离收了手,却丝毫不为自己这种不分场合的行为而感到半分不好意思,谢韶逸摇摇头。
“王家每逢前任家主去世,都是势力最薄弱的时刻,外加子敬虽在皇城中颇有声望,但在王家却恰恰相反,所以一些人便对子敬继承家主颇有意见。”
谢韶逸见子衿听得认真,心中竟然莫名生出一种欣喜,那种欢心跳动,就像是孩童时渴望得到大人的赏识的心境,沉沉又深深地叹息,用惋惜的言语掩藏最真的真相。
残阳如血,当那环绕在遥远天边的最后一抹红在天边缓缓消失,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星子。
“郗氏在郗简的经营下,近几年已成了天裕举足轻重的名门望族,所以子敬娶希诺也并不奇怪,况且他二人本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子衿一脸受教的模样,“原来是青梅竹马呀,那还挺好的。”
“是,况且希诺是子敬的表姐。”
“什么……”子衿本想说表姐和表弟那可是近亲不能结婚,心中一惊,却不料猛地咳嗽起来,而且越咳越凶,根本停不下来,容离伸出手将身子躬成虾米状的子衿揽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脊背,感受着怀中娇小身躯的剧烈颤抖。
笑容柔如水波浅浅荡成一抹月色,他的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悠悠药草的香味。子衿的咳嗽声渐渐平复下来,慢慢坐起身说了句,“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了。”
谢韶逸端起茶水递到子衿面前,每一个动作都规矩有礼,极具凤仪。子衿接过茶杯点头示意,“多谢。”
“郡主没事就好。”
容离黛眉微蹙一下,端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须臾又将茶杯款款放回案几:“韶逸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
谢韶逸站起身向子衿微微作揖,“郡主告辞。”向子衿行完礼,谢韶逸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又道:“阿离你好好养伤,切莫不可再大意。”
谢韶逸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听着谢韶逸的步伐渐渐走远,容离再次伸出手,“郡主的挑花还真不少啊。”
整个人向后一躲,用手擒住容离的手腕,方才有人在她给他面子,现在没人还想占她便宜,“这还没到春天哪来的桃花?”
见子衿不太乐意,容离笑着收回手,“对还不到春天呢。”所以还有时间好好修剪一番,难免桃花变成了杏花,就不太好办了。
子衿拉拉容离的衣袖,“你怎么笑的如此诡异。”
容离低轻笑一下声音戏谑的说道:“原来郡主如此在意我呀,就连我的笑容里的意思你也能捉摸的如此透彻?”
子衿张张嘴,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去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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