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柔声对子衿说:“你永远都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从前不用,以后也不用。”
容恩温柔的理解,宽容的包容,竟让子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不上不下的堵在胸口难受极了。
“子衿,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略显突兀,但与其说是声音,不如说是他的话,没来由的让子衿摸不着头脑。
“我……”他停顿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着如何用词。
子衿的手慢慢覆上容恩的手,握了握,“若是不知如何说,那便不要说了。”
子衿能明显感觉到容恩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容恩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子衿心中的想法,他要说的,一定是关于容离的事。
可是说句真话,子衿这一刻最不想听到的,便是关于容离的一切事,他如何都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子衿懒懒的闭起眼睛,向后靠去,将身体重量全部交给了容恩,两个人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
“我累了。”窝在容恩的怀里,子衿淡淡说着。
容恩温暖的笑容在脸上化开,慢慢支起子衿的身体,一手捧着她的脑袋,一手扶着她。
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那么小心翼翼。
如果没有容离,子衿一定会喜欢上这个对外人冷漠,只对她一个人温暖的男子。
再次睁开眼睛时,子衿并没有看到容恩的身影,她勉力想要支起身子,心口突然的刺痛,疼的她直冒冷汗,只得又再一次乖乖躺了回去。
冰隐的那掌绝对不轻,不过她竟然还能死里逃生真是幸运。
子衿静静的躺着床榻上,伸手轻轻拨弄着流苏。
“可想下床?”冰冷且温暖的声音响起,这是只属于容恩的温暖。
子衿放下手慢慢支起身体,容恩见此连忙上前扶着她的身子。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子衿还想说什么,却被容恩丢来的一个嗔怪的眼神,生生憋了回去。
“你现在身体虚弱,以后有事记得叫我。”容恩的声音依旧温暖。
“违背了你兄长的意,不怕他责怪你吗?”
宽大的衣衫下,他颀长瘦弱的身躯微微晃动,片刻的迟疑,那双清澈的眼睛有些晦暗。
“没事。”轻描淡写的是淡淡的忧伤。
子衿醒来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别人看不出来,自己的身子自己才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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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好起来,我们一起去捉蚂蚱好不好?”
容恩看着子衿微微一怔,瞬间的差异化作温暖,“好,等你好起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做。”
微微一笑,子衿再次开口,“如果有机会我想去子虚山,那里的风景很美。”
“好,我陪你。”
身体一点点恢复,因为药物导致身体虚弱,子衿根本无法下地走路,所以只能依赖容恩每日将子衿抱到屋外,陪她说说话,晒晒太阳。
容恩细致的将裘皮大氅披在子衿身上,对上子衿无奈的目光,“外面风有些大,我担心你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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