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再这么沉默不语,估计我会抢先一步袭击他,让他无声无息在这黑暗的洞府中永远消沉湮灭。就在我凝气聚神的一瞬间,易水寒表明了他的立场,“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的职责只是保护好你的安全,别的我一概不知。”我朝他笑了笑,“你还挺听话的,你师傅让你保护我,你就一点怨言也没有?我觉得,你可以拒绝你师傅的安排,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突然觉得易水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愚笨,或许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被逼的,而是发自内心的情愿。我也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这么说,我有什么值得他这么无怨无悔的牺牲。
这些事也毋容我多加细想,更何况我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就不用去苦寻烦恼。他不说,我亦不问。仅此而已。
说实在的,我很少动恻隐之心,原因无他,我觉得在这个强食弱者的世道里,软弱就注定被人欺负,这是千年不变的硬道理,即使是到了现在的年代,这个道理还是不曾改变过的。而我更没必要为了这些琐碎之事烦恼,这根本不像是我做人的准则。
走了许久,好似听到有流水的声音。我停下脚步,把手贴在嘴唇上,做出禁声的姿势,示意易水寒不要出声。我们俩停下脚步,洞府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竖起耳朵倾听,闭上眼睛,细细地感受着四周的气流变化,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水声来源何处。
流水依然悠悠地流着,一滴,一滴,再一滴,悠悠的声音传入了我耳朵里。我知道了,前方肯定有宽敞的地方,有河流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有植物,一般有植物的地方,必定有动物出没。而且,最重要的是,沿着河流的方向走,很容易就找到出口处。进来的时候,我用尽了仅有的一点法力,若是再让我发力,估计我也是力不从心。更何况,我还要留点气力应付这里的猛兽,总不能时刻都靠人家保护自己吧?我可不想坐以待毙任其灭亡。
就在此时,从另一处的石壁那边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听着好像有人比我们早发现了河流那处。黑暗中,仅靠这一点余光来照亮,着实是有点差强人意,可是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凑合这样用着。山峡弯处,总是匿藏着许多未知的神秘。我指了个方向,示意易水寒紧跟其后,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我急速地奔跑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寻思着,究竟是谁会发现这个神秘的洞府?按理说来,这个洞府若不是不懂法术的,是进不来这里的。难道被人误闯到这里来了?不会吧,虽然我的法术还未完全恢复,可我布置的结界可是万无一失的精密,哪有这么容易就被凡人破解了强行而进呢?只有一种可能,对方也是个懂法术之人,或许能力还在我之上。这样想着,我那颗不悬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
一到了沿河地带,我放慢脚步,四处里打量着有些光线的泥沙岸边。这里的河流急速,在类似圆形谷仓之间的石缝之处生长着一种树,叶子形状与杨树叶相似,树枝交错伸展,黄色的花茂盛地开着,我停了下来,看了看水里游荡的鱼儿,这里的鱼儿可不是普通的鱼儿,而是形状与猕猴相似,却是有着像公鸡一样爪子的鱼,更为奇特的是,这些鱼是有脚的,白色的脚有意无意地伸展出来,像是在向世人显摆它们的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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