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身上的鬼嫁成功,她以后就是长你的样子了。睍莼璩晓”若清欢道,这话并非有意要刺激沉杯雪,只是善意的提醒,可把沉潋潋给惹毛了,拔出短刀就刺她,冷魂一脚将刀踹开的同时还把沉潋潋踹出了屋,正好砸在朝夕枫脚下,电光火石间两人对视一眼,都有要动手过招的意思,若清欢头疼扶额,道:“冷魂,现在不适合节外生枝。”
陶魏被朝夕枫联合他的树下三对一,等同于王府的面子被人扫了,冷魂自然要对朝夕枫动手,但他知道现在不合适,便不再有动作,安静跟在若清欢旁边,忽听沉杯雪问:“你……是否与那女鬼有过节?”
“我?”若清欢微瞪眼,显得很茫然,她收了不少鬼,名都没记,哪知道是哪一个?白雨幽被判斩立决,她妈入狱,他爸再也不受朝廷重视,都是她一手造成,恨她是肯定的,但如果是白雨幽的话,应该会叫她白衣衣,而不是若清欢。
屋里几人炙热的把他望着,冷魂和朝夕枫的目光尤其热烈,沉杯雪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不寒而栗抖了一抖,缓缓叙述说:“我当时从小巷子里追踪过去,它把我往城外引,速度很快,我甚至是被一股阴气拖着走,察觉到不对,我便往回跑,它追的很快,等我跑到河边,它已经追上来掐住我的脖子了,我使劲浑身的力气才逃到水里,期间一直听它嘶喊你的名字,说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什么情况?一屋子的人头顶冒问号,被指名道姓要碎尸万段的若清欢也不明白这是哪只鬼,对她有那么大的仇恨,问沉杯雪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没说两句就又昏过去了,生命迹象越来越薄弱,脖子上人头的五官也越来越清晰了,沉潋潋对着自家哥哥哭的死去活来,不断哀求朝夕枫一定要救她哥哥。
从沉杯雪屋里出来已经日落西山了,彼岸道人去了相府寻找蛛丝马迹,那只鬼毕竟鬼嫁了白雨幽,脑袋里有白雨幽的任何记忆和思想,包括感情,会回相府也不一定,现在只要找到那只鬼,一切就能解决,牺牲一个沉杯雪罢了。
对他和明圣帝而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把这只凶恶的鬼打的魂飞魄散,就都值得。
这个观点和若清欢截然不同,她力求减少最大的损失,但沉杯雪的事她确实无能为力,除非有人自愿,和朝夕枫回宫的路上,她道:“你找了人给沉杯雪渡鬼嫁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打伤陶魏?”
“你在责备我?”朝夕枫挑着狐狸眼反问,若清欢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对待这件事,“你找到人替沉杯雪渡鬼嫁,却不通知我,是准备让彼岸道人帮忙?你宁愿相信那个老道也不相信我?”
当然不是因为不相信,她已经要求彼岸道人救沉杯雪了,就肯定不会再从中作梗,朝夕枫担心的是自己用的办法会遭到她的阻拦,毕竟手段卑鄙,威逼一个大活人给沉杯雪一命换一命。
他不说话,若清欢也没有再问,两人一路沉默回宫,一个从宫门光明正大进去,一个偷偷摸摸用轻功飞进宫墙,屁股都还没在凳子上焐热,圣旨就来了。花妍橙越狱,诡异的是牢狱的锁还是完整的,根本没开过。
“这摆明了就是鬼劫。”若清欢兴奋地立即去找彼岸道人,她们找了两天找不到白雨幽,那鬼神出鬼没,无迹可寻,现在不一样了,它带了个花妍橙,就一定会需要地方落脚,相府必然不会去,那会去哪?
若清欢去找彼岸道人,深更半夜了还没回来,朝夕枫独自一人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天亮了若清欢才回来,带着一身的寒气,疲惫到沾床就倒。
一夜没睡的朝夕枫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额头,亲了亲鼻子,又亲了亲嘴角,逗弄了好一番,才搂着人沉沉睡去。
伪夫妻俩专门夜里行动,白日大睡,左钦显然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左岚带消息回来,他平时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去打扰。
“殿下,太子妃,出事了。”
屋外,左钦小心翼翼的敲门,没睡醒的人脾气都很暴躁,他家太子和他家太子妃都是一个样子的,两人盯着一头乱发,阴森森的打开门,一副:你最好有重要的事不然一会有你好看的。
左钦顶着巨大压力,唯唯诺诺道:“左岚带消息来,说是沉潋潋要给沉教主渡鬼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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