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此时顾不得理会心中升起的怪异感觉,忙拍怕冉樱的手臂,安慰道:“樱妹别怕,有堂哥在呢。”又让身后的小宁和大牛安慰着。
小宁和大牛一进院门,却见姐姐哭得梨花带雨的委屈样,一时间都愣住了。从小到大,姐姐除了爹去世,可是从来都没哭过,这位上门的中年妇女到底做了什么过分之事,才让姐姐如此的伤心委屈。
想到此处,二人都恨恨的瞪着冉何氏,巴不得盯掉她一层皮。
被诬陷欲用竹竿打人的冉何氏,见了高大挺拔的杨林一进门,气焰就更弱了。论蛮力,冉何氏自忖能与冉妈妈打个平手。但要是对手是杨林,那是无论如何也占卜了便宜的。
不过当她听到冉樱呼的那声堂哥,又看到杨林身后还跟了两个小男孩,都管冉樱叫姐姐。原本自以为把冉敬家关系理顺了的冉何氏,此时却是一头雾水。
冉妈妈和冉夫人见杨林回来后,才算彻底安了心。冉妈妈把手中的扁担放到一边,打了盆温水放在石桌上,细细的给冉樱清理脸色的泪痕。冉夫人则把大牛和小宁招呼到自己的身边,实在是怕冉何氏再当着邻居们的面,拉着两个孩子来污蔑自己和堂叔的关系。
杨林看了看围观的邻居,人多正好做个见证,今天就把祖父和乡下亲戚的事解决了。
他客客气气,心平气和的对冉何氏说:“大娘,我知道您此次来的目的,只是现下你要找的关键当事人不在,就请别再为难我们这些小辈了。您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事要解决,还得等祖父回来了再说再做。”
说完进屋拿了数条长凳给冉何氏和邻居们坐,还倒了杯水给冉何氏润喉。礼数之周全,叫人一点都挑不错来,仿佛冉家人从没和冉何氏闹不愉快。
冉夫人冉妈妈和众邻居见了,都暗赞杨林行事稳重,不骄不躁,倒是个沉得住气的。若是换成其他人见了自家人被欺负的情况,立马就气势汹汹要开骂揍人了。这样反而被对方抓住把柄,反将一军,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冉樱则在一旁暗笑,如此一番举动,倒把冉何氏的后路堵得干干净净。要是在闹起来,那便是为难小辈。冉何氏大闹冉家,被冉樱当着众邻居的面扭曲成意欲动手,本就吃了亏。若此时还要哭闹,那就是不识礼数,刻意刁难小辈了。
素来爱耍小聪明冉何氏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本来打算,如果杨林稍稍露出点厉色,就准备在人前装委屈,哭诉杨林恃强凌弱,哭诉冉家人多欺负人少。毕竟冉樱声称自己要拿着竹竿预备动手这事,只是冉樱的一面之词,而杨林露出厉色准备欺负自己的事,却是大家都看到的。
谁知杨林从头到尾面色平静,礼数周全,根本就没给过她机会。
唯有小宁和大牛愤愤不平,觉得杨林应该揍这个恶妇一顿。
杨林尽好该尽的礼数,问了冉家人冉敬的行踪,就请了一位看热闹的邻居帮忙跑腿。众人巴不得早点看到这出戏的高氵朝。那位邻居异常热心,立马撒腿跑去通风报信。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冉敬就被叫回来了。
冉敬被邻居火急火燎的叫回来,一路上问那邻居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人不了解情况,自然说不清楚。等到到了家门,发现院门开着,一进院子就见邻居们围着小院子坐了一圈。自家人则坐在中间的石桌旁边,颇有一副县衙开庭审理案件的味道。
又见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冉樱红着眼睛,冉夫人和冉妈妈的脸色都不好,两个小孩则是一脸愤然。再看看杨林,却是面色平静。
冉敬很是茫然,他扰扰头,一脸不解的问道:“嘿,我说你们今天唱的是哪出,我怎么就瞧不明白?”
冉何氏见冉敬终于是回来了,立马腾的站起来:“二叔,二叔,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本来冉何氏之前十分确定冉夫人就是小妾,冉樱是继女的,冉妈妈则是奴仆。这就正好对上了淑桃说的,冉敬死后遗产不会给自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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