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麻子三人讹银子,故意污蔑冉记火锅店一事,冉樱自然能猜到这背后定然有黑手。张麻子那种无背景的无业游民,哪里敢打冉家的主意。所以她在事发之后,立马派了个伙计去武馆通知杨林,先给县衙那边打个招呼,再查查这三人背后的主使。
只是她没想到杨林那边查的这么快,得到消息后,还没等到案子开庭审理,武馆那边就把高家给请到县衙里喝茶座谈来了。
冉樱不得不再次感叹,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自己只是开了个火锅店,生意好了些,都要遭到同行的嫉妒。要是她在古代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只能沦为各方势力盘剥压榨的对象。
杨林和四师兄处理完高家的事后,他就以需要回家安抚家人为借口,直接翘班了。
此时已经是未时末,店中一个客人也没有。冉樱嫌卧室有些冷,不如店中暖和,索性拿了本话本子坐在窗边。
因此,杨林一进店门,就看到了未婚妻坐在窗边,全神贯注的专注于书本中。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柔柔的照在她的身上,愈发显得肤白发乌。两瓣樱唇如盛开的玫瑰一般娇艳欲滴,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一双美眸专注的看着手中书卷,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展颜一笑,一点也没察觉出来人的脚步。
读书不甚多的杨林,竟然从这副画中悟出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他站在离她五步开外,静静的看着未婚妻,实在不忍心去打扰她的好兴致。
没过多久,被观察对象也察觉到了,总是有一股热切的目光粘在她身上。从话本子中抬头一看,杨林正站在不远处深情的凝视自己。
冉樱对男人的热情深情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平日里两人有空一起待着,他经常用这种目光注视着她,刚开始还觉得肉麻,习惯后心中倒很高兴,这毕竟是爱她的表现嘛。
正疑惑为何一个大活人进来,店中的人都没反应。转头一瞧,伙计们要么趴在桌上睡觉,要么就是在厨房聊天。
合上手中的话本子,冉樱笑眯眯的走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堂哥,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等会还要去武馆吗?”
杨林低头就看到那副巧笑嫣然的容颜,很想亲上一口,不过这不是行亲密之事的地方。压下心中的那股冲动,只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不去了。前一个时辰还闹得风风雨雨的,这会倒有闲情逸致看书。”
两人边说边走出店外,冉樱见已经来到院子中,也没了顾忌,把头靠到杨林的胳膊上,甜甜一笑道:“有堂哥出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见未婚妻粘人的娇俏模样,加之这番话说得心头极为舒服,杨林心中软的快化了,低头吻了下光洁的额头。
两人已经来到房中双双坐下,冉樱把手中的话本子搁到梳妆台上。此时屋中没有其他人,也不用担心会被店中伙计听到,直接问道:“堂哥,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说起正事,两人谁都收回谈情说爱的心思,气氛一扫刚刚的甜蜜黏腻,变得严肃起来。
“是高家。”杨林的回答十分简短干脆。
“是那个在锦玉街开火锅店的高家?”原来如此,竟然是同行相争。当初冉樱打算开火锅店时,还曾经去高记吃过几次火锅,实地考察过几次。
杨林点点头以示肯定。
冉樱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家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敢如此大胆的做起了陷害同行的勾当,更何况惹的还是后是有靠山的冉记背。
“高家的当家高子云,在三年前把女儿送了了县太爷做小妾,勉强算得上是半个岳父。”
难怪不得,原来也是背后有靠山的,不过这个靠山显然不太牢靠。虽然都是姻亲关系,但正房和妾室的亲戚,那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家,和妾室娘家是不太愿意过分亲近的。
再说了,县老爷任期还有两年就满了,下任就要拖家带口去其他地方上任。高家在城里经营数年,好不容易打好了基础,绝对舍不得和县老爷一起走的。为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武馆,应该和本地的地头蛇搞好关系才对呀。
“我看此事高子云事先并不知晓,倒像是他那个愣头青儿子干的。”
原来如此,那就难怪了。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子懂得审时度势,能屈能伸。儿子年轻,那是血气方刚,勇于挑战权威。结果没那个能耐,没挑战成功,倒惹来一身麻烦。
“那这事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冉樱十分好奇,有人胆敢挑战成都城里第一地头蛇的权威,会是个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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