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淡定呢?她还是失了控,望着那一地狼藉,洛琪苦笑出声。她的笑容很违和,温雅有些不解,可是她的疑问还沒发出,洛琪已经摔门而去。
洛琪走的像一阵风,后來索性跑起來。这是她和楚天佑生活过的地方,一草一木如此熟悉,路灯下,秋千前,花丛中,每一处都有他们缠绵过的记忆,多待一分钟,都是种折磨。
门口的林荫路上,黑色林肯车载着霍淑云,看到洛琪的身影后徐徐停下,霍淑云披了条披肩,在司机的搀扶下从车内出來,与一路奔跑的洛琪碰了个正着。
洛琪的眼睛红红的,像受了什么委屈。霍淑云刚要开口,她却固执的别开脸,不做任何停留的与她擦身而过。
望着那个身影,霍淑云怔怔的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司机轻轻的叫她:“夫人,夫人……”她才回过神來。
“进去吧。”重新坐回车里,她不疾不徐的命令。
霍淑云有一阵子沒见到儿子了,怕他不好好照顾自己,她特意让张阿婆煲了汤给他送來。
别墅的钥匙她也有一份,只是考虑到儿子的尊严,她沒用钥匙,而是轻轻叩响了门。
“小雅。”开门的是温雅,看到她,霍淑云似乎明白了什么。
“霍阿姨?”
糟了,糟了,温雅局促的回头,客厅里被洛琪挥掉的东西还沒收拾好,棉签啊药粉啊洒了一地。楚天佑受伤一直处于保密状态,这下不就露馅了吗?
楚天佑听到声音,还以为是洛琪又回來了,边套衣服边匆匆忙忙从楼上追下來,衣服才套到一半,看到门口站着的是霍淑云,他愣住了。
不要说洛琪会误会,就是霍淑云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舒服。她瞪了楚天佑一眼,径直进入客厅。
“霍阿姨,我给你倒杯茶。”温雅尴尬的去拿杯子,而楚天佑正忙不迭的把那些药往茶几下面踢。
“小雅,别忙了。”霍淑云制止了温雅的动作,板着脸在沙发上坐定,“你身体不好,不宜劳累,让老李先送你回去吧。”
温雅沒有动,只是求助的看着楚天佑,而楚天佑却说:“我妈说的对,你身体还未痊愈,还是养身体要紧。”
连楚天佑都这样说了,温雅觉的她再待在这里好沒意思。可是她也是好心,霍淑云又是她一向尊敬的人,被人这样误会,她觉的很委屈。
“霍阿姨,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來天佑这里是因为……”她盯着楚天佑受伤的腹部,努力的想着措词。
“小雅你想多了,你是天佑的朋友,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找他倾诉一下无可厚非,我可以理解,对你的遭遇我也很心疼。这次,楚夜枭是过份了点,天佑忙他可能顾不上你,你需要什么帮助,无论哪方面,阿姨都可以替你做主。”
霍淑云话说的婉转,可温雅却听的分明,就明明就是在怪她出现在楚天佑家里,给她惹了麻烦。
她还要解释,霍淑云的目光却落在茶几下面地毯的一角,有一块带血的纱布楚天佑沒有完全踢进去,狐疑着霍淑云将那块纱布拽了出來。
“这是什么?”她诧异的研究着那块染了血还散发着药味的纱布,这才想起來刚才进门时楚天佑的腹部很不对劲,“天佑,你受伤了?”
“我……那个……”楚天佑还來不及编借口,霍淑云已经撩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他负伤的腹部,霍淑云脸一白:“怎么搞的?什么时候的事?”
她又移开茶几,把下面那些用过的棉签和未用完的药品全翻了出來,那里面有退烧药,还有各种消炎药,怪不得最近总是觉的楚天佑气色不好,原來他病了这么久,竟然都不告诉她,霍淑云把药一掷,发了火:“天佑,生病了为什么不去医院看医生。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是楚天国际的领路人,你就不能为你自己的身体负点责吗?”
“妈……”当着外人被妈妈教训,楚天佑觉的很沒面子,“你多虑了,哪有那么严重。一点皮肉伤而已,你儿子皮糙肉厚,不要紧的。”
“那你说,这伤是怎么弄的?”霍淑云心疼儿子,仍然不依不饶。
“……”
霍淑云又看向温雅,现在她多半明白这丫头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开始,她还差点误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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