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婷将小虎送回萧子矜的家,交给楼下的大爷照看,转而又在街上买了一些夜宵带上,匆匆朝医院赶。萧子矜的腰只是轻伤,可医生建议住两天院观察观察。他似乎也挺乐意,光着背爬在床上,侧着脸看着沈一婷的时候,那眼神有一瞬间让她觉得仿佛又回到从前。
拿着他的一些日常用品來到医院,迎面看见了蒋忠诚的母亲,只有一个人,行色匆匆的拿了一些药朝外走。几乎沒注意到周围的人。
沈一婷等她走近了,连忙礼貌的招呼了一声:“蒋阿姨!”
蒋母似乎惊了一下,连忙用手拍了拍胸口,看到是沈一婷,才终于和蔼的笑了起來:“原來是一婷啊……你怎么到医院來了?”
“哦,我來看一个朋友。阿姨,您怎么也來医院了?您病了?”
蒋母犹豫了一下,连忙笑着摇摇头:“一点头疼脑热,人年纪大了,毛病就是多,沒什么的。”
沈一婷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的旁边,又有点疑问:“噢,那忠诚沒有陪您來吗?要不要我陪您一会啊?”
“不用了,你忙你的。最近忠诚很忙,事业刚有点起色,天天都忙到深夜,有时候连饭都來不及吃,我这点小事不用告诉他了。他现在走上了正途,我也就放心了。”蒋母露出一种宽慰的神色,弯着眉毛,脸上漾开了笑容。
沈一婷也跟着点头,只是在最后两人分别的时候,蒋母忽然叫住她,欲言又止。
“要是你看到忠诚了,别跟他提我來医院的事……”蒋母停了停,接着又轻松的解释道,“他快当老板了,我这点小事,不该让他分心。”
沈一婷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可又什么也说不上,站在原地,机械的答应了一声,僵硬的目送蒋母出了大厅。心里忽然沉沉的,思索了片刻,慢慢挪着步子朝住院部走。
在第九层的走廊上,她就清晰的听到萧子矜的惨叫声,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吓的她赶忙加快几步走到他病房的门口,听到尹浩然也在里面。
“嗷~~~~~你小子的手是熊掌啊!擦个药下手都这么重!疼死了!”萧子矜呲牙咧嘴的骂着,叫的一声比一声响。
接着是尹浩然的声音传出,带着几分抱怨和调侃:“刚把你送來的时候你不还沒事吗?我看你当时还挺潇洒的,你不是自己说能扛的住吗?怎么现在嚎的跟杀猪似的?”
“废话!那时候不是她在这里吗!我咬着牙也得挺着啊!跟你小子我还装个屁啊!”
“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你!”
“你滚远点!去去去……”
“不让我给你擦药了?”
“把你的猪手拿开!”
“滚你丫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沈一婷在门口踟躇了片刻,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手里捏着装着夜宵的袋子,眼见护士小姐迎面走了过來,知道不能继续站在门口,赶忙大声咳嗽了一声,示意屋里的人自己到了。
病房里立刻停止了吵闹,她轻轻的将病房的门推开。淡蓝色的窗帘,白色地砖铺成的地板,白色的被子和床铺,干净而整洁,设备齐全而现代化。萧子矜依旧爬在床上,保持着姿势。尹浩然却面带笑容的上來跟沈一婷打招呼,还略带调侃的语气:“沈小姐终于來了,不然病房都快成屠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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