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婷拍了拍小虎的脑门,面对这个小人精一样的孩子,被他逗的直想笑:“干爹和干妈沒什么故事,你小孩子听这些做什么?”
“可是原來干爹讲过许多的。”小虎睁着圆圆的眼睛,神气活现。
这回沈一婷彻底头大了,莫名其妙的觉得脸上有种羞意:“你干爹都讲的什么?”
小虎想了想,说:“干爹讲过,干妈手很巧的,从前他有件衣服刮了一道口子,本來以为该扔了,被干妈补出一个图案來,比原來沒破的时候还好看。干爹说,干妈你曾经和他养过一只白色的小猫叫‘球球’,特别可爱,你们轮番來照顾它,给它建窝,喂食。可有一天,它咬了吃过老鼠药的耗子,中毒死了,干妈当时哭的很伤心。然后干爹说要再去抱一只小猫回來,干妈也不同意……”
“他还说,干妈冬天很怕冷,总是穿的很厚,还抱着暖手炉。有时候沒有带暖手炉的时候,还喜欢直接把手伸到干爹怀里去……而且干爹还讲过,说干妈和他原來会给我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不过后來沒了……”
沈一婷终于沉默了,眼里漾起一丝黯然,象被人忽然戳到心口的痛处,那感觉十分强烈。
“干妈,去年的时候,有一天干爹來王家村看我,跟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当时他背对着我躺着,可我觉得他哭了,他对我说,干妈选了别人,说再也不要他了,他问我,‘如果人人都讨厌干爹,觉得干爹是坏人,不想理干爹了。那小虎会不会也这些想?’当时我就回答说,‘小虎永远都会觉得干爹是好人的。’”小虎一件件的讲下去,最后扯了扯沈一婷的袖子,“干妈,你真的觉得干爹是坏人吗?现在也这么觉得吗?”
沈一婷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开口,抚了小虎圆圆的脑门一把,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其实对于萧子矜,那感觉早已经浓浓的说不清了:“你干爹……是我见过的所有的男人中,最让我不知该怎么办的一个。”
“什么叫‘最不知该怎么办’啊?”
沈一婷沒有回答,笑着帮他盖好薄薄的空调被,哄他慢慢的睡去。看着他熟睡的小脸,伴着屋子里的一片安静。她的心情早已经在小虎的话里回荡。直到看着他彻底睡着了,才慢慢艰难的开口轻轻说,而眼里已经泛起一种氤氲:“‘最不知该怎么办’,就是不知道该怎样忘了他,怎样不想他,怎样不爱他……”
起身从小虎的床边站起來,擦了一把湿湿的眼睛,预备回房间去睡觉。转过身來,才猛然惊讶的发现萧子矜就站在小虎的房间门口,倚着门框,眼睛红红的盯着她。
沈一婷惊的站在原地沒有朝前走,两人互相对视了很久:“你怎么还沒睡?”
萧子矜沒有回答,两步冲过來,拦腰将她抱起來扛上肩膀,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沈一婷被吓坏了,两脚在空中不断挣扎,连拖鞋也被甩掉一只,象一袋货物一样被倒控起,胃里顿时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可她不敢喊,怕把小虎吵醒了看到这种场面。双手不停的在拍打他的后背,可似乎什么也不能阻止他。
萧子矜扛着她进卧室,接着顺手将门锁按上。在被放下來的同时,沈一婷就被直接抵在墙上,正视着他如同狮子发怒后布满血丝的眼睛,手扣在她的肩膀上,力道大的惊人,让她吃痛的想挣开。
“我不甘心!”忽然间萧子矜吼了一声,象是从胸腔被撕裂的痛楚,灼灼的目光盯着她。
“你不甘心什么?”沈一婷不解的问。
“凭什么?!凭什么呀!我们俩的孩子本來都应该快能打酱油了,凭什么折腾到现在反而成了二婚?!”
“喂!我可沒跟你结婚。”沈一婷赶忙辩解。
“我们凭什么要耽误这么多时间!还要继续耽误下去?!”萧子矜按捺不住生气的吼起來,“沈一婷,我现在想郑重的告诉你!以后不管什么蒋忠诚蒋忠败,宋宁远宋宁近的,一律挡在门外!你是我一个人的!”
沈一婷几乎未反映过來,他火热的唇就贴了上來,胳膊环住她的腰身,气息交缠,灵滑如蛇的舌头随着吻的深入而钻进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尖共舞,强势的不容她有一丝退缩。她晕头转向,双手慌乱的想找个支撑点,她想叫停,可却无法开口,无法躲开他的吻。直到使尽浑身力气将他的胸膛略略推离开自己的身体,强行拉开距离,两人早已经气喘吁吁。
沈一婷眼里透着一种怨愤,瞪大眼睛盯着他已经开始迷乱的眸子:“萧子矜!我现在也想郑重的告诉你,以后不管什么学舞蹈的学唱歌的,不管胜男还是胜女,统统赶走!你也是我一个人的!你听到了吗?!”
萧子矜怔了一下,愣愣的望着她,略微泛着红肿的嘴唇,带着一丝泪光的眼睛,倔强又无比确定的话,让他觉得心里仿佛瞬间绽开了一朵花。嘴角慢慢上扬,直到扬起一个深深的弧度,再也收不回來。手臂上的动作猛的一紧,低下头重新吻上她的唇瓣。不安分的手透着火热的触感伸进她碎花的棉布睡衣,惹的她身子一阵轻颤,羞赧的两颊滚烫。推搡间两人同时跌到床上。屋里的灯也灭掉了,窗帘后面透來的月光还能隐隐的让彼此看见对方的脸。已经很久沒再这么亲密过,久的几乎快要忘记了这种感受。
“现在不行。”在睡衣即将被彻底脱下的时候,沈一婷赶忙拦住了萧子矜的手。
“为什么?”萧子矜不解的望着她,语气中透着一丝挫败,“……你例假來了?”
“……不是,是你的腰,还沒好彻底,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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