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半三更,这边的王礼度已经睡下了,窗外突然飘过一个身影,听见门外守门的差人一声大喝:“什么人?”
王礼度睡得极浅,这一声喝把他立马从床上吓了起来,“谁……是谁来了……”。
只见那黑影从外面绕了一圈,躲过官差的追踪之后,迅速地闪进了王礼度的房间。
”你,你是谁?“王礼度吓得有点哆嗦。
黑影便把脸凑了过来,”王大人记性不行啊,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吗?“
就着外面微弱的光,王礼度终于看清楚了那张脸。那是一张粗犷呈紫红色的脸,嘴部被浓密的胡须包围,除了张口说话时基本看不见他的嘴巴。
“胡万,你好大的胆子,这个时候还敢到这来,你不要命啦?”王礼度显得有些狼狈,外衣未穿,连鞋都没穿。
“我已经把官差全都引开了,王大人不是担心我有没有命,王大人怕是担心我被抓,你就会被我供出来吧?”那胡万步步逼近王礼度,丝毫无惧色。
“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王大人,”胡万故意提高了声音,“别以为师爷死了,你就能抹杀咱们之间多年的友谊。”
“嘘……祖宗耶,你小声点”,王礼度急得差点去捂胡万的嘴了。
“王大人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与在下一刀两断,然后把罪名全都推到我头上吧?“胡万冷笑道说。
“胡说什么,本官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王礼度显得十分不高兴。
“很好……,那么,王大人为何又要杀师爷灭口呢?杀了师爷,也就没了人证,到时罪名全都在下一个人背,到时候,在下即使有一百张口也没办法说得清了,王大人,您说是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师爷不是我杀的!“王礼度回答。
“王大人,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吧?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杀的?“
王礼度沉默不语。
“王大人到现在还在抵赖吗,也罢,在下现在本来就是丧家之犬,横竖都是一死,于其到时被大人灭口,还不如自投衙门算了,说不定到时候检举立功还能捡回一条小命呢!”。
“反正师爷不是我杀的,信不信由你,凶手是谁我不能告诉你。”
”王大人,你可要想清楚,咱们现在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知道了只有害处没好处!”
“凶手是不是就是这次指使你我劫银的幕后……?”
“你不要再问了,你不要命啦?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会要了你我的性命!”王礼度恶狠狠地打断胡万。
胡万一把抓住王礼度的衣襟,“你不说,他更会要了你我的性命,杀人灭口你难道不懂吗?师爷就是最好的例子!我可不想到时候死了,去见了阎王爷还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杀的!”
王礼度头上豆大的汗开始滴了下来,身体也开始颤抖,但还是闭口不言。
“还是不说是吧?看来你才是不想要命了!”胡万生气地一把把他扔在地上。
“没用的……对方势力很大……我们斗不过他的……”,王礼度瘫在地上,十分地颓废。
“那王大人自求多福吧,在下要逃命去了,如果在下有幸保住小命,每年清明我会给你烧纸的!”说完胡万就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凶手是……啊……”,身后传来王礼度倒地的声音。又是一枚飞标插在王礼度的胸前。
“凶手是谁?快说,凶手是谁?“胡万追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凶手蒙……着面,不过……我知道他是……“,王礼度用手指了指上面,”……的人!“
”什么意思,凶手还有其它什么特别的没有?“
“初次见面……见面时……他落了……东西在……在我那。“
“什么东西,东西现在在哪?“
“在………咳咳……”,王礼度似乎有点顺不过气来。
欧阳徇赶紧扶起王礼度的上半身,王礼度突然口吐黑血,四肢抽搐而死了。欧阳徇用手指探了一下王礼度的鼻子,对随后跟进来的人摇了摇头:“没气了!”
紫风泄气地一把撕掉她脸上那张胡万的脸皮,生气地问朦月:“怎么回事,这么多人都在干嘛去了,玄霜又哪去了,平时不就她最能吗?”
“我……”朦月惭愧地低下了头。
“不能怪朦月,凶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凶手行凶时,我们都没有看到,玄霜功夫好,看到时都来不及了,只能顺势挡了一下凶手的手,不想这标还是扎死了王礼度,现在玄霜去追凶手了。”汝嫣解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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