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朦月看着下面的情况有点难收场。
汝嫣又是一记大大的惊堂木之后,宣布,“今天的公审就到这里,把疑犯再押回祠堂!”
“冤枉!大人!冤枉!”,这时从下面的人群中冒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来。
“终于有人接戏了!”玉恒小声说道。
“唉,要是还没人接戏,我这场独角戏就唱得尴尬得不好收场了!”汝嫣也小声地回答道。
人群自动分出一条路来。
一位端庄秀丽,清新素雅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步履坚定而有力。
“锦绣?”宁知章,宁涛,柳原青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
“锦绣你一个女人家来干什么?快回去!”柳原青赶紧跑过来拉锦绣。
随后,柳原青赶紧对汝嫣说:“大人请息怒,小女妇道人家,不懂礼数,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饶恕,小人赶紧把她带回家去严加管制。”
锦绣一把挣脱柳原青的手:“爹爹,女儿还未出阁之时,您便时时教导女儿三从四德之道,其中三从便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女儿既已嫁入宁家,便理应誓死追从夫君。现在夫君与公爹同时身陷牢狱之灾,您怎能叫锦绣坐视不理?”
“好一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但今日本官既在这公知台设堂公审,这里便就是公堂。你可知这乱闯公堂的后果是什么吗?”汝嫣问道。
“民妇愚昧,但今日不管有何后果,民妇都要为夫君和公爹申冤,大人!”锦绣跪下,拜了一拜。
“锦绣,你要干什么?快回家,回家啊!“一直不曾说话的宁涛喊道。
“锦绣,好孩子听话,别在这里胡闹了,你快回家,回家照顾好奶奶,我和涛儿很快就能回家了!“宁知章也喊道。
“他们有何冤屈可申,你说与本官听听!“汝嫣道。
“禀大人,郭芍药的失踪与夫君还有公爹毫无关系!“锦绣铿锵有力地回答。
“这种话,本官已经听你公爹说得烦了,除非你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证明……“。
“禀大人,因为绑架郭芍药的人是我!“锦绣回答。
台下一片愕然,像炸开了锅似的。
“你在胡说什么,根本不关你的事,你胡乱顶什么罪?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宁涛带着哭声喊道。
“你这个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宁知章说到后面也声音哽咽了。
再看柳原青,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不要听锦绣胡言乱语,她……她已经疯啦!真的,大人,她说的话不作数,她已经疯啦!“
宁涛与宁知章也齐齐地跪在了地上。
“请大人明鉴,此事根本与锦绣无关,她只想救我出来!“宁涛喊道。
“我求您,你要是想整我们宁家,就冲我这个老头子来,放过孩子们!“宁知章说道。
“肃静,这里到底是公堂还是你们自己家里,还要不要本官说话了?“
汝嫣假意咳嗽了几声,转而问锦绣道:“你有何证据,又有何证人能证明芍药是你绑架的?还有就是那被绑架的郭芍药又被你藏在了何处?“
“我有证据,樱桃,快拿过来!“锦绣向一个小丫头挥了挥手,那小丫头便提着个包袱走进来,然后陪锦绣跪着。
锦绣接过那个包袱,打开,里面露出一双红色的上面绣着几枝桃花的锦缎绣花鞋。
“大人请看,这双鞋相信大家都见过,它就是芍药平时所穿的!这就是我绑架芍药时,芍药逃跑时掉落的!“
“你胡说什么,大人她在胡说八道的,她胡说的!“柳原青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大人,别听锦绣的,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宁涛喊道。
“对啊,大人,锦绣只是想替我们脱罪,大人,明鉴啊!“宁知章也急眼了。
“吵死了,来人,把柳原青,宁知章,宁涛暂时带离现场!汝嫣皱着眉头说道。
待那三人被拖离现场后,汝嫣继续问锦绣:“你的证人呢?“
“我的证人就是樱桃,我所做的樱桃全都看见了,她可以做证!“
“樱桃,是与是?“汝嫣突然提高了声音,把樱桃吓了一跳。
“我……我……“。樱桃吞吞吐吐。
“樱桃!“锦绣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点头。
“是,大人!“樱桃小声地回答。
“那么,郭芍药现在被你藏在何处?”
“我绑架她的时候不小心被她逃脱,她,摔到江里面,被水冲走了!”
“那,你又是在何处绑架芍药的?”
“禀大人,在荷花路口!”
“很好,很好!”汝嫣站了起来鼓着掌说。
忽然她脸色一变:“大胆!”
锦绣吓得身子颤了一颤,但很快冷静下来:“大人您这是何意?”
“柳锦绣在公堂之上竟然敢做伪证,欺骗朝廷命官。来人,把柳锦绣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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