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弯腰将茶盘放在了房中的圆桌之上,回答道:“怎么,在玉公子的印象里,像我这样的,每天就应该锈锈花,弹弹琴,描描画,看看闲诗才是合乎常理吗?”
“当然不是,只是你一个姑娘家,不想涉猎的书竟是如此之广!让我这名男子也心生敬佩啊!”,玉恒回答,他信手翻过几本书,《隐韬术》、《雕心论》。
玉恒停了下来,眼神有些异样。这些书一般讲的都是些如何韬光隐晦,厚积薄发,砺养心性的。别说是女子,即使是对于年轻的男子来说,这些书也未免太枯燥了些,一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有了些人生经历的人看的。
“降雪姑娘喜欢看的书有些特别!”,玉恒随口问道。
降雪回过头看了看玉恒手中的书,笑着答道:“只是大家都习惯了四书五经的正统了,才会觉得这些书的另类。其实这些书,我也只是偶尔才看看,平素里看的也只是些医书药书罢了!”
书桌的正中央,一本半合的书中,正夹着一页纸卷,上面是降雪写的诗,字体娟秀而端正。
玉恒拿起,轻声念道:“孤芳自影秋水照,春花易凋朱颜抛。深知情缘都如许,心事难付流光皎!”
显然,这首诗将一位少女的情怀显露无疑。
此时正在斟茶的降雪听得玉恒在吟这首诗,惊慌得手一抖,滚烫的茶水便溅到了自己的手上。降雪吃痛得惊叫了一声。
玉恒赶紧赶了过去,见桌上还有一杯冷茶,赶紧将那杯冷茶浇至降雪烫伤的手上,“让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玉恒说着,便拉过降雪的手来看,一时情急也没顾上男女大防之事了。
反而,是降雪羞红了脸,踟蹰着将手缩了回来。
玉恒这才反应过来,显然,也有几分尴尬,只能几句话掩盖过去,“还好,不是很严重,下次定得小心仔细点!”
“惊着玉公子了!”,降雪低低地回答道。
“公子!”,外面传来袁锋的声音。
降雪脸色一变,“袁锋?她命里的那个人?”
玉恒走了过去,袁锋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玉恒又再度走了进来,跟降雪告辞道:“降雪姑娘,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玉恒瞟了一眼桌上的茶,有些愧意地说道:“降雪姑娘,真是抱歉了,下次再找你喝茶!”
降雪起身回道:“哪里的话,要不是玉公子,我现在可能还无处安生!”
降雪将玉恒送至门口,好似无意地瞟了一眼袁锋,只见他仍是紧绷着一张脸,毫无表情。降雪暗自思付道:“难道我命中注定的人真的就是这么一位?”
送走玉恒,降雪便独自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上一杯茶,拿上一本书,边看边饮。看了些时辰,觉得也有些乏了,便想起身活动活动。不想略一抬眼帘,只见眼前悄无声息地站了一个黑影,降雪一时惊慌,吓得往后跌去,那黑影见状赶紧扶住了她。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袁锋。
还未待降雪完全反应过来,紫风与玄霜闯了进来。
两人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
“你们两个……!”,紫风笑得十分地意味深长。
“进展这么快啊?”,玄霜补充道。
降雪赶紧推开了袁锋,连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再看袁锋,虽未作任何言语,脸上却闪过几丝羞赧之色,原来,这个袁木头也非木头人。
紫风哪肯放过这么好的看戏机会,正欲再调戏二人一翻,却被玄霜一把给搂住了脖子,说道:“我们去换身衣服,你们聊哈!”
“我没说我要换衣服啊?”,紫风仍是不肯罢休。
降雪知道这事被紫风给误会上,这跟头也是栽定了。
最后,紫风是被玄霜强行拉走的。
那闹腾的两人走后,屋内的降雪与袁锋二人反而显得更尴尬了。
最后,还是降雪开了口,道:“袁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袁锋吞吞吐吐道:“公……公子说,白兔还……还是幼崽,最……最好,将水煮沸,冷却之后才喂,这……这样才不会闹肚子!”
“嗯!”,降雪点了点头。
“袁公子,你以前话虽少了点,也不至于结巴啊,今儿是怎么了?”,是紫风的声音。
原来,那闹腾的二人根本没有走远,悄悄地躲在外面偷听。
这一说,把原本紧张的袁锋说得更是面红耳赤了,说话自然是更结巴了,“我……我……我走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后面传来紫风与玄霜的嬉笑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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