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癸眼睛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但仍是好言相劝汝嫣,劝她少跟公孙子源置气。??
“好了,现在房间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你们先出去吧!”,汝嫣不耐烦道。
黄癸暗暗一想,果然方才公孙子源说得没错,这陈大人的脾气可不小。黄癸笑着带着那两名侍女退出了房间。
第二天,汝嫣等人便跟着宇文长鸿往运城进了。直至晚上才到达运城的成王府。
成王宇文泰虽然仍是一副天生不苟言笑的样子,然而为汝嫣等人准备的接风宴却是办得十分地阔气与豪爽。事后,还专门为汝嫣等人准备了一所院落居住。
汝嫣搬入新的居所的第二天便开始着手派人去查私盐一案了。
“公孙子源哪去了?”,汝嫣问那名平时经常与公孙子源混迹在一起的兵士道。
那名兵士最后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供出公孙子源是与黄癸等人出去了,也一直没有回来过。
“也罢,不指望他!”汝嫣气道。
运城没有炼盐的天然条件,所以这些私盐必定是从其他地方集中运到运城来,再分销到其他地方去的。要运这么大批量的盐,最佳的运输工具自然是大型的货船。汝嫣的计划是,只要派一部分的人每日去码头盘查,另外一部分人再分开调查到地的大户与帮派,所谓‘以逸待劳’,‘守株待兔’,总会有收获。
然而出乎汝嫣意料的是,一连好几日,码头那边没有觅得一点好消息。平时那些码头来往的货船上装的不是粮食就是布匹之类,毫无私盐的踪迹。
而汝嫣派出去分开调查的那些兵士们也是收获甚微————追是追踪到一些无关紧要的小啰啰,小盐贩子,但是那些盐贩子们的话如出一辙,全都是在约定的时间把进盐的钱放到约定的地点,待那些人取了钱后,便再通知这些盐贩子在一个约定的时间到约定的地点去取货。整个流程就像是拿钱去土匪手里边赎人质一般。
因此,虽然那些盐贩子一直做着私盐的生意,但却是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而且,交易的地点和时间也不是确定的,经常会变化。看来,此案件的背后主使必定是个极为小心谨慎的人,很难追踪到他的蛛丝马迹。
汝嫣也亲自审过一名盐贩子。
“你是怎么找到那些卖盐的人的?”,汝嫣问那名盐贩子。
“回大人,是朱五介绍小人去的,朱五说如果想要做盐这门生意,便在自家院子里烧上三天天夜的枯枝败叶,然后只要准备好足够的钱等着那些人的来信便好了!朱五说那些人看见我们烧起的‘烟’,便知道我们想要贩盐。不过,这个法子也只是这段时间管用,过段时间又是另外一种法子,经常变化的,不过,那些人就像神仙一样,总是能找到我们,而我们又看不见他们!”
这个盐贩子口中所说的朱五就是另外一名盐贩子。
“那朱五又是谁告诉他的?换句话说,最初这种暗号是由谁传出来的?”,汝嫣又问。
汝嫣问到这里,那名盐贩子的眼里立即闪过一丝恐惧来,“大人,小人说出来,你千万不要把我给泄露出去,如果泄露出去,小人与小人一家的性命便难保了!”
“放心吧,我会为你保密的!”,汝嫣应允道。
“是……是款爷!”,这时,那名盐贩子才供了出来。
“款爷?款爷是什么人?”,汝嫣不解地问道。
“款爷是运城外临风岩的头号英雄……哦,不,是头号悍匪,杀人不眨眼!”,那盐贩说起那名叫款爷的人来,恐惧中又夹带着一种敬佩。
“成王和世子们会容忍这样的害群之马在自己的封地为非作歹而不剿杀吗?”,汝嫣问。
“款爷不害群!”,那名盐贩居然为他辩护道:“只要你不去主动得罪款爷,款爷是不会下手的。而且款爷做的都是成王封地以外的买卖,不祸害当地的百姓,成王和世子们也犯不着去剿杀他,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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