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能报答的,但至少,同生共死我还是做得到的。
听到这句话,嘉月嘴唇微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抿了起来。
她想告诉他,你可以报答的有很多,只要你一日登基,你可以给云翊高官厚禄、许他平步青云,他想要多辉煌就有多辉煌。所以他现在为了你赴汤蹈火,你也不必还。
因为你是太子,是天潢贵胄,理当如此。
中原人不是应该是都这般道理颇多、薄情寡义的吗?
嘉月的目光微微飘了飘,托着下巴默不作声。
这个傻乎乎的死胖子,平时怂的要死,没想到关键时候还真挺爷们。
“喂,死胖子,算姑奶奶我欣赏你!”
“哎我说,咱欣赏归欣赏。”小胖子又得意起来,晃着那张鼻青脸肿的胖脸,要多欠揍有多欠揍道:“您可别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啊!小爷我还想多活两年呢!那啥……你掏鞭子干嘛呀?嗷嗷!壮士,有话好好说啊!别、别打脸……”
……
玄清教的授课在三日后又如常进行,花姜下了武课后,便急急忙忙跑去膳房,将自己温在锅里的红枣粥盛出两碗来,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盘,就往竹舍走去。
膳房离竹舍不过几步路的脚程,顺着石子路直走,再拐过两个弯,便能看见云翊的房间。
少年此时正站在窗边,神色认真地读着手里一张微微泛黄的信纸。
花姜瞧了瞧他那依旧苍白的脸色,有些生气地快步推开了门,手中的汤碗“哐!”一声,被重重搁在了桌案上。
云翊见她来了,笑着将手中的信纸折了起来,“怎么又去霸着膳房了?看来明日掌厨的道童又要跑来我这抱怨。”
花姜也不理,只是鼓着小圆脸给眼前这人搭在身上的衣物往上紧了紧,又将他拽到椅子上坐好,把汤碗端了一份过去。
这身上的伤连愈合都没愈合好,就敢下地乱跑,也不看看自己脸色成什么样子了,哼,就不理你!
云翊看她气哼哼的小模样,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下次别忙了,外面不比家里,哥哥知道你的心就好了,恩?”
听到这句“家里”,心里刚暖了暖,到后面又有些委屈来。
你只知道去看你那些朝政消息,哪里能知道我的心?
心里酸着,嘴上也不觉叨咕起来,“你昨日才好些,师傅不是说了让你不能受凉吗?你又站在风口处做什么?”
云翊轻笑着打开了碗盖,讨好地冲她眨了眨眼睛,“好香啊!阿姜真是越来越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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