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翊心中微微安定,忙俯身行了个大礼。
“先别忙着谢!”
张太后被他这平日难得一见的激动模样逗乐了,轻笑道:“此事不过两个法子,一是哀家直接找皇帝求情,成与不成很是难说,且保不得宁王会利用此事,再往我们身上泼脏水。二嘛,便是你立刻把那迷惑皇帝的方士给手刃了,来一招偷天换日,让暗探顶着方士的皮子,给皇帝占个星象什么的,不就把此事解决了吗?”
云翊皱眉思索,张太后说得轻巧,但是那方士的住处便在皇帝寝宫不远,想要不知不觉地杀了他换人,本就难上加难。而且这样一来,就不知阿姜会在牢里吃多少苦……
“如何?”张太后微笑道:“这事就交给你去做,别人做了哀家也不放心。”
早知道太后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却也没想到竟冷血如此。连为自己去皇上面前说一句话,都是不愿。
此时还要借自己的手,去除了那些方士。
云翊动了动嘴唇,清晰道:“太后妙计,臣……这就去办。”
……
皇帝接过小道童手里的金丹,左看右看,心爱不已。
坐在下首的李道长瞧着他那副模样,一边仙风道骨地捋了捋胡须,一边在心底暗暗嘲讽。
“道长啊,”皇帝虽心中激动不已,到底面上还是矜持道:“不知这次的仙丹,有何功效呢?”
“回陛下,此次的金丹采融雪之水,由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炼制而成。服下一颗,便可延年益寿,滋补气血。”
还没等皇帝感慨完,外殿的小太监便举着张奏折跑了进来,“皇上,顺天府府尹王大人递了张折子来。”
“哦?拿给朕看看。”
皇帝难得好心情,也不似平日般拖欠公文,摆开朱砂笔便读了起来。
“这回柳城解元公,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通敌叛国这种事?”
不曾想顺天府竟也查了个大案,皇帝震怒之余也懒得再看,“来人,告诉王之禾,择日便斩了那什么解元公!”
“陛下稍待!”李道长微微起身,皱眉道:“方才贫道听说,陛下提到回柳城?”
“没错,道长有何指教?”皇帝被他这一问也疑惑起来。
“实不相瞒,昨夜贫道在占星台似乎看到了异象,按照天星北斗的方位,贫道推算,此异象便是落在那回柳城!”
“异象?”皇帝来了兴趣,“所以道长的意思,不也正好印证了那解元公的罪名吗?”
李道长摆了摆手,正色道:“非也非也!此异象乃是文曲星异动,直直泛光,与紫薇帝星交相辉映啊!”
见皇帝陷入了思索,李道长又忙道:“贫道昨夜观之还不太明白,今日一听奏折呈报之事便立刻恍然大悟啊!陛下请想,如今回柳城可配上文曲星的,又恰逢命途生变的,不就正巧是这位解元公吗?所以陛下千万不可贸然定罪,此星有辅佐大晋气运之势,贫道断言,这解元公必定是受到了奸人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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