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行事更不能拖沓,胖海已经站在了闫不离对面跟蔚敏上了一条船,那这面子功夫也算是装到头了,可就这么一下就想让皇帝下手收拾闫不离还够不上,他还得在后面煽煽风点点火,但凡是有可能会在日后威胁到他的,就得连根拔除,不能给他任何东山再起的机会。
闫不离对冯夜白下的是死手,甚至这法子还有可能把皇帝也给杀了,胖海仔细一掂量,计上心来对蔚敏道,“郡主,想要永除后患,就断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心慈手软,奴才觉得,这个时候应当赶在回京之前写一封密报着人送到皇上手里,闫总管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身边伺候,皇上又是个念旧的人,难保不会一时心软给他活路,到时候他心生报复卷土重来……倒不是怕他,就是再收拾一遍忒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
蔚敏觉的有理,又问他,“那你说说,怎么个斩草除根法?”
“最近宿王在北疆大肆招兵买马,不少大臣都上书谏言宿王有谋逆之心,皇上与宿王是手足兄弟,并不想对宿王下手,可这时候若是得知闫总管与宿王私下有往来,且借着此行保护郡主的名义在皇差上动手脚,想在朝圣大会上谋杀皇上的话……”胖海眼色伶俐,一盏茶送到蔚敏手上,又道,“咱们手上不是还有个瑛子吗?她想活,咱们就许她些好处,到时候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是非黑白,还不全凭咱们一张嘴吗?”
蔚敏接过茶慢饮一口,挑眉看他,“你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输你干爹啊,谋逆这么大的帽子你都敢往他脑袋上扣,就不怕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胖海跪在蔚敏面前的脚榻上,那点儿在太医院学来的按摩手艺全用上了,“所以还得请郡主口下留情,替奴才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奴才不求升发,只要能在皇上身边伺候就是奴才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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