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儿的事,是巧合也不是巧合,巧的是她没想到自己这时候会发急症,还恰好碰见冯夜白打这儿过,不巧的是她早先就得了消息说冯夜白会来这儿,所以才跟过来,为的就是制造巧合碰碰运气。
瑜儿这脑子,负责帮她办办事尚可,真要叫她动脑子想中间那些曲折的算计,她不是那块料,可她再不是那块料也看得明白,这会儿既然遇见了,就该上去表表心意,这叫趁热打铁么不是,一天碰上两回那就是缘分,日后也好有个说头,头一面印象起的好,再加上她们家小姐这张脸,那往后发生什么不是顺理成章的。
纳玉知道瑜儿心里是怎么想的,可她心里自有计较,招招手叫瑜儿坐下,笑问道,“喝醉的那个叫卫沉央,是冯夜白在汝南娶的媳妇儿,据说之前是个傻子,不过现在已经治好了,现在在宫里跟着太后学规矩。”纳玉抬手指给她看,“瞧见没有,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上了心,那眼睛啊,是一刻都离不开的,长得漂亮是优势,可不是所有男人都爱美人儿的,爱这个东西说不清楚,真要把心丢了,不管那个人长什么样儿,身世背景有多寒酸,出不来就是出不来了。”
瑜儿嘟囔道,“我怎么瞧不出来那个卫沉央有什么好的?冯夜白到底瞧上她什么了?”
纳玉笑的高深莫测,“要是都清楚的话,那就不叫爱了。”桌上温着一壶茶,方才滚烫,这会儿温度正好,她又自己添一杯,喝完了,招呼瑜儿回房。
“小姐,咱们就……这就走了?”瑜儿还是不甘心。
“你看看,那边都乱成什么样儿了,这时候过去说什么报恩的话就,不是存心跟着裹乱吗?不好第二回见面就叫人家厌烦了去,不急,往后时间长着呢,迟早都要见的。”
聪明的女人,懂分寸知进退,人家现在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一个女人,她这会儿过去,除了给人家找不痛快,给自己找不自在,没任何好处,且走着瞧吧,爱有长有短,单看他们何时走到头吧。
那头沉央还在闹腾,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可也就只能远着干瞪眼,冯夜白他们知道,皇帝新赐封的王爷,徒有虚名,不足为惧,这个时候上去踩两脚才是该当做的,可那桌除了冯夜白还坐着郡主,虽说郡主现在有了郡马爷,可在皇帝心里的分量却丝毫未减,这话还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太监提点他们的,说皇帝的御案上,至今还放着郡主的画像呢,就这天下独一份儿的恩宠,谁人能比,就连最近得宠的那位柳贵妃,听说也是仔细揣摩了郡主的脾性习惯,故意学了在皇帝跟前露脸才有了今日的圣恩眷顾,就皇帝这份深情,即便她不是郡主了,谁还敢动她一下?现在过去上眼药,怕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
这丫头,喝完酒又哭又闹,才诉完苦,又抱着冯夜白抹起泪来,嘴里咕咕哝哝不知说的什么,得,才坐下没一炷香的功夫,饭都没吃两口,就得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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