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猛然回神,见是她来了,先一愣,叫了个“沉”字,然后又恍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忙站起向她行礼,“王妃。”
沉央可担不起他这声王妃,随着站起来,脸上一哂,“瀛洲先生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咱们之间还讲这些个虚礼做什么,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若要拜,也应该是我拜您才是。”
“王妃说笑了,你如今身份不一般,该做的礼数还是要有的。”两人一道坐下,他一脸的谦恭,这样倒显得生分了。
沉央搓搓手,怕尴尬,指着桌上一堆“花花草草”问他,“这些都是什么啊?”
瀛洲道,“都是些药材。”他往那边的墙角一指,“都是在那儿挖的,想是原来有人在这儿种过药材,后来挖了,可还留了种子在这儿生根发芽,都是治炎症的药,我想着把它们晒干了碾成粉,沿途卖了也好换些盘缠。”
沉央听了惊道,“你要走?现在就要回去吗?”
瀛洲把药材收起来,“家里不能没人管,汝嫦不是个能沉的下性子做事的人,小童还小,留他们俩看着药庐我实在不放心,该有之前的一些病人,我估算着有几个病的比较重的,先前开的药也该吃完了,都是不能耽搁的病,我得回去把药庐开起来。”
他为了陪自己来京城,已经放下很多了,他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事要做,她不能霸揽着他,就是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对他有了依赖,听说他要走,心里就跟缺了一块儿似的,很不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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