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日一早醒来,又是艳阳天,冯夜白才合眼,还没一炷香的时辰呢,外头管事的就来叫起了,怕吵着他,还不敢大声,压低了声儿道,“王爷,时辰到了。”
他扭脸看一眼已然熟睡的沉央,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以前没这种感觉,现在竟觉得感同身受起来,真是满心的不舍。
外头听不见答应,压着嗓子又道,“王爷,时辰到了。”
冯夜白从她脑袋下抽回手臂,又在她额头附上一吻,抽身坐起的时候看见她身上斑斑点点的红痕青紫,一时又懊悔,昨晚真的是疯了,她一个劲儿的说恨她,就她这轴性子,万一一直都转不过弯来,那岂不是要恨上他一辈子?
他穿好中衣,放下帐帘,叫人进来伺候。
管事的往榻榻里扫一眼,昨晚的事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伺候更衣管事的插不上手,就在一边儿侍立着听吩咐。
“王爷,奴婢给您整理领襟。”小丫鬟不敢乱看,手到哪儿眼睛就到哪儿,生怕出差错,到了领子上,就要请他昂首,手到了直襟领口,说好的不乱瞟,可还是忍不住往上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嗬!脖子上好深的两排牙印,青紫色的,眼看要出血。
丫鬟一惊,忙道,“王爷,您受伤了。”
昨晚上她羞愤愈加,受承不住,无处发泄时,正好他把脸凑过去给了她可趁之机,沉央上来就给他来了一口热乎的,当时也没觉着疼,要是没人说他也不觉得,这会儿由人一提,他自己伸手摸了摸,牙齿的凹印还在,看来这一口真是使了吃奶得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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