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在后花园看见有只猫抓了一只信鸽,那信鸽腿上绑着信,信上写的是“如有异动,速禀”我本来把纸条卸了藏在枕头底下来着,昨晚上想跟你说……没来得及,今早没找着那张字条,不晓得是不是被人拿走了,我也不知道这事重不重要,反正跟你说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这就开始道别了?他怒极反笑,慢慢儿站起来,似笑非笑看着她,“哦,这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了?休书不要了?”
毯子湿漉漉黏在身上,难受,可总比光着强,她又往毯子里缩了缩,吸吸鼻子问,“那你什么时候写?”
他认认真真的想,想完了,一本正经的道,“写休书啊,不巧,我这只写字的手啊……前两天伤着了,写不了字了,你要想要休书,且等着吧,什么时候我这只手好了,什么时候再给你休书。”
就是不想写,可他已经一再的退让,在她这儿面子就剩这一点儿了,他得保全了才行,借口虽然蹩脚,可只要他想,就能一直拖下去。
这不就是个无赖吗?他的手哪里伤着了,怎么昨天晚上还好好儿的,怎么今儿就写不了字了呢?分明是故意的,打量她还是个傻子不成?
她光着脚在地上跺两下,“我瞧你好好儿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我几时出尔反尔了?我说不给你写了?”他假模假式的甩甩右手,手上没劲儿,跟断了似的,“你瞧,这样可没法儿拿笔。”
沉央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都吵到这份儿上了,她留下也是相看两相厌,以前竟没发现,他居然是这样的泼皮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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