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迈出去这一步,她还不能,每次临到阵前,她就已经丢盔卸甲举旗投降了,爱若是能这么容易就被消磨,她又何至于伤情至此?
梁无玥今儿是受了冯夜白的刺激了,人家俩都雨露恩施了,就等着抱儿子了,可他呢,地都还没耕呢,多早晚才能当上爹,这么一想心里头就不好受起来,但又不能让她看出来,蔚敏本来就嫌他耳根子软,听别人说两句就信两句,别人在他耳边吹吹风点点火,他就趁夜按说照做,蔚敏说会慢慢儿喜欢他,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自己给自己跌份子!
车上沉默一阵,梁无玥实在坐不住了又道,“夜白今儿跟我说了鸽子的事,说宿王府自从宿王走后便一直空着,那只鸽子是宿王养的,放了之后回到王府应该有宫里的内应来查看,他们以此接头互相传递消息,可宿王府后来被皇帝赐给了夜白,按说这只信鸽就不该被放回来了,所以他猜测,要么王府内有宿王的眼线,要么就是撒错了鸽子,不过撒错鸽子这种错误显然不大可能,那就是王府里有宿王的内线。”
蔚敏抿唇思考一阵,没理出头绪来,脸上却红红的,不怪她,要怪就怪梁无玥说话太口无遮拦,她不由自主就往那上头想了,实在是……
梁无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来了?走什么神呐?咱们也跟着想想办法啊!”
蔚敏摸一把滚烫的脸,摇散一脑袋绮思,怔怔点头,“嗯,想,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既然是从宫里跟出来的细作,那满王府那么多人,究竟要从何找起啊?”梁无玥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事,他这个人没多深的城府,对付不来两面三刀的那些人,说帮冯夜白想法子,可到头来很有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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