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夜白嘴上是这么说,怕委屈她,可心里其实是担心她伺候不周,女孩儿家的面皮薄,怕真话说出来伤了心,就这么迂回了一下,没想到听在纳玉耳朵里,就成了真心实意的关切,才压下一颗扑腾躁动的心,一时又活泛起来,没头没脑的在腔子里乱撞,直撞的她理智溃散。
“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他站起来,缎面儿长靴从她眼底一扫而过,袍角被风吹起来,月白一片,很快就从眼前消失了,快的让人抓不住。
梦醒了,空落落的,什么都没留下,她被兜头浇了一盆子冷水,清醒了,自嘲的咧咧嘴角,喉咙眼儿一痒,又咳起来,瑜儿递上帕子,她掩住唇,再拿下来时,白帕子上一抹鲜艳的红,绯丽惹人眼。
她悄悄把帕子掖在袖筒里,扭头朝瑜儿笑笑,“看来药还是短不得,虽说没大碍,可这抽冷子病上一回也够人受的了。”
瑜儿嗔她,“你看,我就说得天天喝吧,偏你嫌苦,短三缺五的……要不咱们也找瀛洲先生看看吧,瀛洲先生医术高超,您这点小病,放在他手里,那就是多吃几贴药的事。”
她瞧着很是落寞,听见瑜儿的话沉默一阵,想起纳雍,点点头道,“也好,趁着瀛洲先生还没走,我也沾沾光,那就明儿吧,明儿准备准备,请瀛洲先生过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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